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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熬到PK结束，也懒得看对面的小甜心做惩罚了，随便意思了一下就断开了连线。
虽然过程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但30万音浪实实在在到手，还是让瑶啊瑶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她坐回电脑前，对着摄像头轻轻喘气，声音软绵绵的：
“谢谢手指哥哥的嘉年华！谢谢哥哥~哥哥你今天......嗯......挺特别的......不过你喜欢的，瑶瑶都愿意做~等下播了......”
赵高一看这苗头不对，连忙飞快打字：【低调，健康第一！我下了，以后多朝这个方向努力，传播正能量！】
发完这句，他根本不敢看公屏反应，光速退出了直播间，顺手把电脑上的抖音客户端也彻底关掉，生怕慢一秒瑶啊瑶的私信就弹出来。
电脑屏幕暗了下来，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赵高暗暗松了口气，瞥了一眼旁边的景若宁，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又像是依旧无法理解。
他赶紧又用系统看了一眼好感度：27。
还好还好，稳住了，没有继续往下掉。
“赵高......”
景若宁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询问道：“你们这工作......我一直以为所谓的运营、打赏，至少会有些策略或者......标准。但我看你刚才......”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好像全凭个人喜好？甚至……还可以让她做广播体操？”
她越说，眉头皱得越紧，那种属于老师的、对于“规则”和“合理性”的执着又冒了出来：
“而且那个女主播......她那样的穿着和......表演风格，平台允许吗？这算不算打擦边球？你们公司选择支持这样的主播，并且投入大量资源，这其中的价值观导向......是不是有点问题？”
赵高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没办法跟她详细解释什么是流量密码、粉丝经济、荷尔蒙消费，也没法说运营中心其实有详细的策略和标准文档，只是没人会拿那套来要求他这个“赵总”。
他只能避重就轻，含糊地应付：“行业特性就是这样......流量为王。有时候需要一些......嗯......非常规手段来刺激数据。公司有公司的考量，肯定是合规的......”
景若宁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意，但她看着赵高一脸“我很累我不想解释了”的表情，最终还是把更多的疑问咽了回去。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下楼就打车了。”
景若宁摆摆手，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看着赵高，语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像是姐姐在叮嘱不懂事的弟弟：
“赵高，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可能追求新奇和刺激，觉得这样的行业、这样的工作方式很有趣。但这个行业，还有你接触的这些人......感觉水挺深的。总之......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吧。”
说着，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于严肃和越界，又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些：
“当然了，我也不是你真正的辅导老师，话说多了你别嫌我啰嗦。”
赵高连忙表态：“不会不会！若宁你虽然不是我老师，但却是为我好的知心朋友啊！就是因为这个行业诱惑多、容易让人迷失，才更需要若宁你这样的朋友经常来监督我、提醒我！”
他趁热打铁，发出邀请：“你要是有时间，可以经常过来找我‘了解工作状况’。我休息的时候，也会回学校去找你......请教问题。”
景若宁抿了抿唇，别过脸去，看不清表情。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轻轻点了点头：“行吧，那有时间的话，我就过来了解一下你的‘工作’状况。走了。”
“哎，好，你路上小心。”
送走景若宁，关上房门，赵高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行，总算有惊无险。
嗯......
刘成配合的也不错，可以让兔兔出手帮帮忙，鼓励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