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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家给儿子找媳妇，要么是从外地娶来的，要么是本地花了大价钱的。”
“有些人家的女儿也是可怜，家里穷，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女儿都要论斤卖了。”中年男人叹着气说道。
“而且他们家的男人还都打女人，那些娶进门的媳妇，全都被揍怕了，胆子小的都不敢跟大队里的其他人多说话。”
唐书汶越听觉得关家的问题越多，心中也隐隐有些怀疑，“那你们大队长，还有红旗公社的领导不管吗？”
“妇联总要管吧，女同志都顶半边天了不是。”
唐书汶的口号一套一套的，中年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也认真了些，没想到是个有学识的，想来她说亲的女同志应该嫁的都还可以吧。
“他们家媳妇都不替自己出头的，人家管什么哦。”中年男人回道，“之前也有想逃的，但那是还没生孩子的时候，现在孩子都好几个了，也就那样过日子了。”
“本来我们这回也不会来，是几个月前，家里人似乎在老家那看到关爷爷和他家里人了，可再找，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在床上一直念叨，我们夫妻俩就来关爷爷家这边寻人了。”祁季川唉声叹气，“其实是远亲，但总得为了老人家跑这一趟。”
中年男人突然凑近祁季川身边，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小兄弟是东省人？”
“对啊，坊市潍县的。”祁季川直接报户籍地，“家里长辈当初逃难，在那里定居了。”
中年男人双手一拍，又收敛的不敢随处看，“我就说没听错，没听错。”
“这个事我可谁都没说，就跟你们夫妻俩说，因为你们实在。”
“我们家跟关家那就是隔了两堵墙，就住边上。”
“有一天夜里，我突然肚子疼，起夜了，结果还没走到茅坑，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我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肚子不疼了，就偷偷在墙角下偷听。”
“有人来隔壁找人，听说是要关阿地他们家去东省的潍县，接近一个姓火的人，后头说了啥，我也没听清。”
“但你们猜这么着……”中年男人卖了个关子。
祁季川和唐书汶对视一眼，第一时间想到了霍家，对方说的可能是姓霍的人。
“怎么了？”祁季川伸手拿出一把糖塞到中年男人的手里，“给关家孩子准备的，打算分一分，先给叔分些甜甜嘴。”
中年男人揣好糖接着说，“结果上个月，我有天又起夜了，又听到了那人的声音，跟之前找上关家的是同个人。”
“这回问的是姓叶的。”
“也不知道关家怎么跟那么多人认识，亲戚还真不少。”中年男人自言自语道。
“诶？”中年男人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事，神情有些尴尬，“你说这不是不巧了嘛，关阿地没在家，似乎就是那晚之后走远亲去了。”
祁季川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就有些带上无语，是内里和面上一样的无语。
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这不是忘了嘛，不行你们去关家问问呗，去哪走亲戚了，总得让老人家走之前见到想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