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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惠听了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祁季秀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睡眼惺忪问道。
祁季惠一股脑儿说了一溜，祁季秀也露出激动的神情，但随即就流露出失落。
“啥，大嫂以后要随军去了，那我不就见不到她了。”
“你重要还是阿川重要。”祁季惠都无语了，拍了小妹肩头一下。
“大哥，大嫂过年去你那，我要么也一起去。”祁季秀心里痒痒的，“我还没去部队看过呢，而且滇省什么样我也没见过。”
“你去做什么，一点儿眼力见没有。”祁季惠恨铁不成钢，“人书汶还能请探亲假，你请什么假？兄弟姐妹可不在探亲假范围。”
祁季秀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我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哎，真是……”
对方失落的快，高兴的也快，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工作的事。
唐书汶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几点了，今儿就去买手表，她咬牙切齿起身穿衣。
祁季川那只狗，劲儿挺足啊，后劲这么大，就算再温柔又如何，哪里顶得住次数多。
一腔怒火在开门后对上祁季川的笑脸，还有他手里端着的早饭后，消散了不少。
“给你做了鸡蛋灌饼，今儿是小米粥，我还炒了一盘青菜。”
贤惠，唐书汶一下子被抚顺毛了，屁颠颠跟着去吃早饭。
“羡慕。”唐书汶看着慢条斯理吃早饭的祁季惠和祁季秀，这礼拜竟然就她一个人需要上班，天理何在。
“姐、大哥、大嫂、秀儿、喜儿。”等祁季远打着哈欠进来，唐书汶不难受了，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人。
“小舅舅。”喜儿现在看到祁季远最欢喜，因为他会带着她去托儿所，昨儿她第一天去，已经交到朋友了。
早饭后，祁季川把唐书汶亲自送去罐头厂，然后才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准备去探望一下小舅子。
电厂在城郊，单走路就需要四五十分钟，祁季川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
祁季川拿了两支烟，俯下身子往电厂门卫处开着的窗户一递，“大爷。”
电厂的门卫大爷约莫五十左右，一看对方递来的是大前门，眼底都是笑意，拿过后一根叼嘴里，一根往耳朵上一架，“嘿嘿，小同志客气了。”
“大爷，我找唐书泽，劳烦您了。”祁季川说出自己的诉求。
“唐书泽？”大爷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哦，是昨儿刚入职的那个小年轻啊，那是个有福气的，做了姜师傅的徒弟，姜师傅可是咱们电厂最厉害的技术工。”
“你跟那个唐书泽是什么关系？”大爷即使接了烟，该问的不能马虎。
“我是他姐夫。”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大爷乐呵呵道，“你们都是模样好看的，我跟你说，这才一天功夫，就有不少人打听那个唐书泽的情况喽。”
“虽然还只是个学徒工，但跟着姜师傅，很快就能出师，而且他还不是一般的学徒工，听说昨儿可是厂长亲自领着人去的维修部。”大爷也好奇那个唐书泽的身份背景，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就不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