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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木点头道：“确实可惜。”
芳菲：“你说，人是不是都这么奇怪，以前我很讨厌见到叶沸雪，可现在，我却有些想见他了。”
落木没有说话，默默听她接着说下去。
“我初见他的时候，他也像你这般年纪，翩翩少年郎，青春帅气，意气风发。”芳菲道：“他说，他此生有三个愿望。”
“其一，喝上大陆最烈的酒，大陆最烈的酒就在残原，他早就喝过了。”
“其二，他要登上大陆最高的峰，我不知道他心目中最高的峰是哪一座，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实现了没有。”
“其三，他要娶大陆上最美的女人。”
落木眼珠子瞪大，道：“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他也想娶妙玉海棠？”
芳菲喝的是茶，脸色却微微一红，摇了摇头道：“他说，我是大陆上最美的女人。”
落木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芳菲并没有看落木的脸色，接着道：“我知道，我算是个美人，但却也绝对配不上大陆上最美。但他的话，还是深深地打动了我。女为悦己者容，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他那样的翩翩少年郎如此地奉承。”
落木犹豫了一下，道：“可你刚才为何又说很讨厌见到他。”
“那是因为他后来做了一件至今我无法原谅的错事。”芳菲道：“也正因为他做了那件事，我才看清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也让我明白曾经的自己有多么幼稚可笑！”
落木很想知道究竟叶沸雪做了一件什么错事，但他并没有问。
芳菲沉默了以后，似乎有些奇怪，落木居然没有问，她的目光在落木脸上轻轻柔柔地扫过，微微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妙玉海棠跟我一样看错了叶沸雪，但却没有看错你，你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落木心道，虽然这话我也很爱听，但是，芳菲姐姐，我好像和你还不是特别熟，你这样就对我下定论是不是下的太早了。
芳菲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若是我初见他时，说出这样的话，显得幼稚了，但现在的我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有错。我现在看男人的眼光，可比妙玉海棠和明媚那个妮子强多了。”
芳菲似笑非笑地看了落木一眼：“可惜啊可惜！桃花庵中，能配得上你的，只有妙玉海棠。可惜，你并不像是妙玉海棠的菜，而妙玉海棠看起来也不是你想要的菜，将来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女人。”
落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脸色一红：“芳菲姐姐说笑了。”
芳菲收起笑容，遥遥指了指楼下，恹恹道：“你看看这些人，要是往日，他们的目光根本离不开台上歌舞的女子，可他们现在却对舞台的歌舞，舞台上的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比起歌舞，比起歌舞的女子，命对他们来说更重要一些。”落木笑了笑：“让我奇怪的倒是在舞台上歌舞的桃花庵女子，明明无一人观赏，为何还能如此从容而且尽情地歌舞？”
芳菲：“因为桃花庵中女子的歌舞，从来都不是以悦人为优先的。”
落木道：“悦人先悦己？”
芳菲摇了摇头：“是先悦己，顺便悦人。”
落木听出来芳菲所言中的层次关系，略一思索道：“若是悦己，却不能悦人呢？”
芳菲淡淡道：“那自然是别人的眼光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