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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刚才不是叫我司马达吗？你继续叫就好了。”
站着的人摸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十分满意的回答着。
“司马达的文采你比不上，他的父亲和周围的人绝不会错认。
纵使一开始，认错了你们的脸，三言两语之间就会识破你的身份。”
林承云皱着眉毛看着他的脸，然后有些愤怒和震惊。
“你太小看我了，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
听到林承云的话，对方却丝毫不带害怕的，甚至展示了一波自己的圣贤书熟练度。
“你既然熟读圣贤书，为什么不去参加科举？”
“没钱啊，我又没爹娘家里人养我。”
这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死样子彻底激怒了林承云。
“你既然知道我就应该知道我的家境也不好，可那并不是向上努力的理由！
你可以去卖字，卖画，抄书，甚至参加晚会卖自己的文采！
只要你肯，没有父母亲人，没有钱，从来都不是阻碍你向上努力的理由！
堂堂七尺男儿，你自己没有家境，又是如何熟读圣贤之书的？
可见前言不搭后语，满嘴谎言。
若既然熟读圣贤之书，又岂能做出玷污女子甚至害了她们的性命这种腌臜事。”
林承云的愤怒在对方看来却更像是在表扬自己。
“林大人，别拿我们这种小人物跟你比。
我查过你，你确实很厉害。
可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你说你抄书，卖画，卖文采，可你也有的卖呀！
我连参加文会都不能，因为没有人肯邀请我！
我熟读圣贤之书，可我不识字啊。
我是躲在私塾的窗户外头一字一句跟着先生背下来的。”
“你既然躲在外头，为什么不肯看呢？
而且你说没有人邀请你，你不认识大家自然不会邀请你，你既然背的下来，就说明你脑子并不笨，甚至比寻常人更加聪明。那么你对照着书看，也该看会了呀。”
林承云不太理解，对方看着他苦口婆心的劝自己，只觉得好笑。
“我是个天阉，生下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所以被父母抛弃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我，十岁之前甚至连冬天的时候，他们都可以随意的扒了我的裤子羞辱我，我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因为我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甚至一次性好几个人组团儿来。”
“村长，组长，甚至县令没有人管你吗？
大秦的律法明文规定，凡是被父母抛弃者，无论男女，官府是需要有义务将他们养到十六岁的，且需要教授一技之长。。。”
“林大人！”
林承云的话没有说完，对方再次打断了他，声音里的愤怒甚至让林承云觉得窒息。
“若是官府肯管，我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我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反正如今我的手下已经逐步蚕食周边的地区了。
我杀的那些人都是曾经欺负过我的人。
至于他们的妻女落了什么样的下场，那都不是我该管的事。
我也没有让他们的邻居，亲戚去欺负她们，和她们的丈夫、父亲当年对我那样去做了。
你不能把这种罪名怪到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