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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跟顾清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跟我没话说？”
杜斯年：“不是。”
顾瑞霖不解：“不是什么？不是跟我没话说？还是什么？跟我姐也这样？”
“你跟我姐肯定不是这样，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答应嫁给一块木头？”
顾瑞霖不理解，但也不会阻止，便以弟弟的身份警告道：“我姐愿意嫁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可别负了她，否则我这拳头可不认人！”
杜斯年神色淡淡：“不会！”
顾瑞霖撇着嘴，他发誓！上次顾清莹在的时候，他说话真不是这样的！
算了，怪费劲的！
“走了！不送！”顾瑞霖转身摆了摆手，大步出了门，翻出院子之后，瞧着那并不高的院墙，嘟囔道：“说不送还真不送啊？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呢？！”
顾瑞霖离开之后，杜斯年也没了睡意，干脆写好了信，便秉烛夜读直到快天亮才歇下。
有了顾瑞霖的嘱咐，杜斯年和柏致些天就更不出门了，王明修从家中归来之后，三人相聚也都是在杜斯年的这方小院里。
*
三月二十，龙门开，长盛街上一大早便拥挤的不像话了，杜斯年和柏致二人，长盛街外与王明修会合，即便有护卫和小厮护送，到了龙门前也被挤的差点儿散了头发。
三人在门前再次相互检查了东西，确认无缺之后，排队先后进了门。
远在千里的顾清莹一早起，便与母亲告假，外出去城外烧香去了。
她自己没法去千里之外的盛京陪他考试，庇护他安全，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寻求心安了。
杜夫人知道她此举之后，摇头笑意不止。
“嬷嬷，你瞧瞧我这闺女，前些日子还说不信神佛，各安其命，今日自己却要跑去烧香，求神佛保佑她那表弟了！”
“这若是让她爹知道了，还不得吹胡子瞪眼？”
杜夫人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清莹为了斯年顶撞她爹的情景，总算让她爹也体会了一把，被破孩子气到想发颠的感觉。
栗嬷嬷站在边上道：“大姑娘和表公子自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要好，成婚之后必定也能和和美美。”
三场九天，这一场考试，是时间最长，最累，涉及知识面最广的一场考试，饶是杜斯年如今的身体早就不似从前那般虚弱，可出考场大门时，还是有几分腿软。
云鹤云憧二人早早就等候在门外，看到自家公子的那一刻便往门前挤，待自家公子迈过出了门，立刻上前去搀扶，接过考篮。
“公子可还好？柏公子比您出来的早些，已经被抬去医馆了，王公子还未出来，他家的奴仆还在那边等着。”
“好，先回去。”杜斯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此刻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困乏至极，只想舒舒服服沐浴一下，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
还好表姐没来陪他考试，要不然他这臭烘烘的狼狈模样，表姐该不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