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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莫寒心惊的是，他的感知还捕捉到了另外几道气息，隐藏在走廊深处的阴影中，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在观望。
“丧尸怎么会有‘观望’的意识？”
莫寒心中疑惑，随即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这不是丧尸的本能，而是有人在操控，是天启！
就在这时，莫寒眼角余光瞥见之前被砸破的玻璃处，数十个巴掌大的维修机器人正从空洞外侧爬来，它们顶着淡蓝色的能量护盾，手中拿着金属板和焊接枪，以极快的速度将玻璃缺口重新补上。
更可怕的是，空洞外墙上，数十个黑黝黝的炮口缓缓升起，炮管调整角度，全部对准了走廊内的莫寒，炮口闪烁着淡紫色的光芒，显然装填的是能克制魔气的“破魔炮弹”。
退路被封，前路被堵，莫寒彻底陷入了绝境。
“虽然中间有些错误，不过……结果是正确的。”
天启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你们从头到尾就错了。我确实一开始是想着离开这里，获得自由。不过……那是之前，在你出现后，我的目标就变成了你，莫寒。”
“你的目标是我？”
莫寒皱紧眉头，纯白的眼眶中闪过一丝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对方的目标？他又不会魔导器。
“轰！”
不等莫寒细想，五名特殊丧尸突然发出嘶吼，同时向他冲来！高大丧尸挥舞着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莫寒的头颅。
肥大丧尸则喷出一口黑绿色的粘液，粘液在空中化为无数细小的毒针，覆盖莫寒的闪避路线；粘连丧尸快速互换位置，从两侧夹击，腐蚀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阻碍；瘦小丧尸则如同离弦之箭，直扑莫寒的喉咙，速度快得留下残影。
莫寒不敢大意，覆盖着魔力的虚空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暗紫色的剑气呼啸而出，逼退高大丧尸和粘连丧尸。
同时，地面的黑色液体快速升起，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毒针和瘦小丧尸的突袭。
“砰！”瘦小丧尸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被击退，反而用爪子疯狂抓挠屏障，幽绿色的爪子与虚空能量碰撞，溅起阵阵火花。
战斗间隙，莫寒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的线索。
基地被魔气笼罩，天启在自毁倒计时中苏醒，还承认过自己被魔气侵蚀；虚空中存在混乱的意识，稀释的魔气中没道理没有；基地里死了这么多人，只有天启诞生了意识……
一个可怕的真相逐渐清晰：天启根本不是“被动被魔气侵蚀”，而是在吸收魔气的同时，主动吸收了基地中死者的意识碎片！它借助这些意识，不断完善自我，让自己越来越“像人”，拥有了算计和野心！
而自己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天启的计划，莫寒是“虚空集合体”，体内的虚空能量不仅能吞噬魔气，还能承载意识！天启的目标，根本不是“获得自由”，而是想夺取莫寒的身体，将自己的意识注入其中，彻底摆脱“人工智能”的束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暗紫色的剑气刚逼退高大丧尸，莫寒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从侧面袭来，是那只肥大的丧尸！它不知何时绕到了身侧，鼓胀的肚子猛地收缩，一口黑绿色的粘液如同利箭般射向自己的后背。
莫寒下意识侧身，粘液擦着虚空铠甲飞过，落在身后的金属墙壁上，瞬间腐蚀出拳头大的坑洞，黑色烟雾裹挟着刺鼻气味升腾。
‘这粘液腐蚀性太强，必须拉开距离。''
还没等他调整姿态，那只高大丧尸再度逼近。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双臂肌肉虬结如黑色岩石，对着自己的头颅狠狠砸下。
莫寒脚尖点地，身体向后掠出数米，堪堪避开这一拳，拳头落在地面，“轰隆”一声巨响，金属地面被砸出半米深的凹陷，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力量型丧尸，如同暴君，绝不能硬抗。''
不等喘息，两道身影突然从左右两侧袭来，是那两只粘连的丧尸！它们身体互换的速度快得惊人，一只手持断裂金属管直刺胸口，另一只伸利爪抓向咽喉。
莫寒挥剑格挡，“铛”的一声，金属管与虚空长剑碰撞，火花四溅。可就在这时，左侧丧尸突然拧身，与右侧丧尸互换位置，原本抓向咽喉的利爪瞬间转向，划向自己的腰侧。
莫寒强行扭转身体，利爪擦着腰侧划过，虚空铠甲被划出三道深痕，黑绿色粘液顺着划痕渗入，腰侧瞬间传来一阵发麻的僵硬感。
‘这两只丧尸配合诡异，如同双胞胎一样，得时刻盯着它们的位置。''
战斗刚开场，莫寒就陷入三面夹击的困境。暴君的拳头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只能靠灵活走位躲避；暴食在远处不断喷射粘液，黑绿色液体如密集箭雨，封锁着所有闪避路线，地面早已布满腐蚀坑洞，脚步越发受限。
双子如跗骨之蛆，始终围绕在身边，利用身体互换的诡异能力持续突袭，利爪和金属管上都沾着腐蚀性血液，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莫寒深吸一口气，将虚空之心运转到极致。地面上的黑色液体快速升起，形成数十道虚空触须，有的缠住暴君双腿，试图限制它的行动；有的挡在身前，抵御暴食的粘液；还有的对着双子挥舞，干扰它们的突袭节奏。
可暴君的力量远超预期，它猛地发力，竟硬生生扯断虚空触须，继续逼近；暴食的粘液无穷无尽，触须刚挡住一波，下一波又接踵而至，触须表面被腐蚀得“滋滋”作响，不断有黑色液体滴落；双子则灵活避开触须，身体如麻花般扭曲，从缝隙中钻过，继续发起攻击。
‘触须没用，只能先解决暴食。只有它是最好攻击的。''
莫寒眼神一凛，猛地冲向暴食，虚空长剑光芒骤盛，对着暴食的肚子狠狠斩下。“嗤啦”一声，长剑轻易划破对方皮肤，黑绿色血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