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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真放下茶杯,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允真,你得明白,她选择自首,是在保护你。”
“我知道。”李允真的声音有些闷。
她站起身,走到李允真身边,轻轻地抱住她。
“你这次玩的太大了,允真,大到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我让你待在这里,不是要关着你,是我怕你脑子一热,又做出来什么蠢事,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帮你擦屁股!你明白吗?”
李富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算妈求你了,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好不好?等风头过去了,你想去哪儿,妈都让你去。”
李允真靠在母亲的怀里,没有再说话。
她不是跑不出去,她要真想走,十个李富真也拦不住她。
她之所以留在这里,一是不想让这个为她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再伤心。
二是,她心里很清楚,就算没有被禁足,她又能做什么呢?
冲进国情院去抢人吗?
......
国情院,某秘密安全屋。
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
崔敏真被带进这个房间,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房间四壁纯白,没有任何装饰,头顶的白炽灯24小时恒亮,让她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她身上所有的个人物品都被收走,换上了一套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宽松衣物。
定时送来的食物是清水煮的,没有任何味道,吃起来像是在咀嚼干草。
这里的一切,都在试图剥离她作为一个人的所有感官刺激,让她陷入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孤立。
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他只问了一句:“想明白了吗?”
崔敏真眼皮都没抬一下。
男人也没再问,只是用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崔敏真知道,这是审讯的第一步,通过无声的压迫来摧毁她的心理防线。
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保持镇定,减少功耗。
十分钟后,那个男人起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个字。
这样的沉默对抗,又持续了十几个小时。
当崔敏真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开始变得麻木,眼皮重得像挂了秤砣时。
房间的四面墙壁,毫无征兆地亮起,变成了巨大的显示屏。
各种相互矛盾、真假混杂的信息,开始不间断、高强度地循环播放。
崔泰源在发布会上声泪俱下的慈父表演。
网络上将她定性为“被恐怖分子利用的精神病”的恶毒评论截图。
她母亲卢素英在医院里眼神空洞、被人摆布的视频片段。
甚至包括她自己发布的那个控诉视频,但经过恶意剪辑,配上阴谋论的旁白,暗示她背后有境外势力。
巨大的信息流持续不断的冲击着她的大脑,旨在搅乱她的认知,让她对自己记忆的真实性产生怀疑,让她陷入被全世界抛弃和误解的绝望感。
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被关在这种地方是什么样的感觉。
崔敏真的意志力已经远超常人,但她仍然感觉自己的精神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腐蚀。
她知道一旦崩溃后会发生什么。
她最大的软肋,不是她自己,而是外面的李允真。
国情院一定在查她的外部联系。
以他们的能力,查到她和李允真之间的关系,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让他们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李允真和金门集团的影子,那事情就彻底搞砸了。
她必须编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一个能解释所有疑点,又能将李允真完美摘除出去的故事。
……
又过了不知道几个小时。
当崔敏真感觉自己快要被那些垃圾信息吵疯了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
“崔敏真小姐,我是负责你这个案子的主审官。”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拉开椅子坐下,“这几天的经历,一定让你受苦了。”
崔敏真没有说话,只是虚弱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敏真,我们都理解你的痛苦。”主审官指着屏幕上还在不间断播放的垃圾信息,“在这样的压力下,产生一些幻觉,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都是很正常的。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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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敏真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从混乱中,重新凝聚起一丝清明。
“如果NIS的精英,只会用这种三流电视剧的手段来对付一个被捅了一刀的女人,”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极强的穿透力,“那我对我们国家的安全体系,感到非常失望。”
主审官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关掉屏幕,房间恢复了原样的纯白。
“好吧,崔敏真小姐,那我们就谈谈正事。”在经历了无效的心理试探后,他放弃了那些花哨的手段,直入主题。
“我们不关心你的家庭伦理剧。我们只关心一件事:国家安全。”
他顿了顿,抛出了那个无法回避的逻辑死结。
“根据我们的情报,在你发布视频前,你一直处于你父亲的严密软禁之下。但你却成功逃脱,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与一群身份不明、装备精良的缅甸人取得了联系,还制作并发布了那段视频。”
“而你的口供里,坚持称自己不认识这群人。”他死死地盯着崔敏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请你解释一下,如果你不承认与那群缅甸人有关系,你又是如何逃离你父亲的掌控,又是在谁的帮助下发出声音的?这个逻辑,说不通。”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最纯粹、最致命的逻辑诘问。
崔敏真静静地听着。
她没有像被揭穿谎言那样低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
她只是保持着那个笔直的坐姿,沉默了几秒钟,像是在整理措辞。
然后,她开口了。
“你们的情报,只对了一半。”
“我确实从家里跑了出去。我在首尔的街头,东躲西藏了两天两夜。”她平静地叙述着,
“但我低估了我父亲,他在地下世界发布了悬赏,只要能提供我的行踪,或者直接抓住我,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所以,我被一群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首尔本地人给抓住了。”
主审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情节,是他们从未掌握的。
“然后,崔振旭来了。他带着钱,来向那群人赎回我。”
“但他支付悬赏金后,那群蠢货决定敲诈他,敲诈SK集团。”
“所以,崔振旭叫来了另一批人。”她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主审官的眼睛上。
“就是你们在视频里看到的那群缅甸人。他们不是我的合作者,而是崔振旭的。”
“我看着他们,把那群绑架我的韩国人,全部灭口,一个不留。”
“然后,轮到我了。”
崔敏真缓缓地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然后又指了指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崔振旭走到我面前,然后把刀捅了进来。他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才和那群缅甸人一起离开。”
“我能活下来,不是因为有人救我。是我知道如何装死,如何控制失血。是因为我的运气好,苟活了下来。”
这种将自己所受的致命的伤害,当成一个冷冰物证来呈现的姿态,让审讯官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在抛出这个颠覆性的“真相”后,崔敏真停止了叙述。
她看着眼前的国情院精英,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我的故事讲完了,一个能解释你们所有疑问的故事。”
主审官一番思考后,发现了她话语中的漏洞,追问:“等一下!如果是崔振旭杀的人,他清理了所有韩国人的尸体,为什么会唯独留下你这个最重要的‘尸体’在现场?这不合逻辑。”
这一次,崔敏真没有立刻回答。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
百密终有一疏,她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审讯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审讯官,坦诚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老实说,我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但是,我刚刚做了一个假设。”
“如果……崔振旭是在对我父亲阳奉阴违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崔泰源到底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崔敏真为他们构建了一个更加合理的完美犯罪剧本:
“长官,你这个问题倒是提醒了我——我们都犯了个错,我们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崔振旭是在为我父亲工作?”
崔敏真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掌握了破解之法。
“你们是国情院,以你们的情报能力,不会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存在吧?崔泰源有个情妇 —— 一个叫金熙英的女人。”
“如果,崔振旭的忠诚,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着我父亲,而是对着那个想取代我母亲,想让她的野种上位的金熙英呢?”
“想一想吧,长官。如果我,和我姐姐崔允真,这两个卢女士的亲生女儿,都因为意外而死了,那么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个问题的答案,简单到不需要思考。”
“在这个假设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崔振旭的任务,从一开始就不是救我,而是确保我死,并且是死在‘韩国绑匪’的手上,这样他就能回去向我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父亲交差。”
“这个逻辑,甚至能更好地解释那群缅甸人的存在,不是吗?”
“如果他们不是崔振旭临时找来的清道夫,而是金熙英长期豢养的私兵呢?这就能完美解释,为什么在试图谋杀我失败之后,同样的一股势力,又会出现在我姐姐被绑架的现场!”
“因为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清除掉所有挡在金熙英面前的,我们这些前代的子女!” (现实崔敏真还有个亲弟,以防杠精又杠我,我说先清楚,这人我给删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
崔敏真直视着两位审讯官,目光如炬。
“现在,轮到你们了。”
“你们是选择相信我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去把那个崔振旭抓起来问问,还是选择继续相信我父亲那个漏洞百出的剧本,把我当成一个疯子关在这里?”
“选择权,在你们手里,两位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