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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喉结滚动：“先生，总理的加密电话又来了三次。司
法部的人已经在古堡外待命，只等时限一到……”
“闭嘴！” 杜瓦尔将水晶杯砸在地上，碎片溅到皮埃尔的锃亮皮鞋上，
“我杜瓦尔家族延续三百年，从八国联军那会儿起就是浪漫国的荣耀，现在要我给一个黄种商人下跪？”
皮埃尔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声音平静如旧：
“荣耀不能阻止巴大黎交易所的法朗暴跌，先生。
但我在整理家族档案时发现，1900 年您曾祖父从北平颐和园带回的青铜器，还有敦煌藏经洞的经卷，都存放在家族博物馆的地下库房。”
杜瓦尔猛地抬头：“那些破铜烂铁？”
“是大华国的国宝，”
皮埃尔翻开皮质账簿，、
“编号 734 的《金刚经》孤本，当年被您曾祖父用刺刀挑开佛龛才得到；
还有那尊北魏佛像，基座上至今能看到弹痕 —— 肖爱国是大华国人，或许……”
“送给他？” 杜瓦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是家族勋章！是战利品！”
“现在是救命符，” 皮埃尔将一份《全球文物拍卖市场报告》推过去，
“肖爱国旗下的基金会近三年斥资90法朗（非别字）回购流失文物。
上周他还在纽约苏富比拍下圆明园兽首，当场捐给了大华国博物馆。”
密室的挂钟突然敲响，黄铜钟摆的声音像绞刑架的绳索。
杜瓦尔盯着墙上曾祖父穿着军装的油画，手指深深掐进扶手：“备车，去家族博物馆。”
此时，巴大黎丽兹酒店套房内，肖爱国正对着落地窗外的协和广场沉思。
刘小莉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汇报：
“肖总，刚收到消息，杜瓦尔的私人飞机正往家族博物馆赶。
另外，浪漫国外交部部长求见，说是带了总理的口信。”
肖爱国转过身，指尖在茶几上轻轻敲击：“让她进来。”
三分钟后，金发碧眼的外交部部长走进套房，
“肖先生，总理让我转达他的诚意 —— 关于克洛德议员的不当言论，政府已经启动弹劾程序，相关视频在浪漫国境内全部下架。”
“诚意？” 肖爱国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去年你们国家电视台播放的纪录片，还在说八国联军是‘文明传播者’，怎么没见下架？”
刘小莉适时插言：“根据统计，目前流失在浪漫国的大华国文物共计 件，其中 178 件属于国家一级文物。
杜瓦尔家族博物馆占了 3142 件，包括敦煌经卷 107 卷。”
索菲娅的笑容僵了一下：“肖先生，文物问题需要时间协商。总理愿意成立专项工作组，由我牵头负责……”
“我没那么多时间，”
肖爱国打断他，“十二个小时后，如果看不到杜瓦尔的行动，”
我不排除使用更激烈的手段，
他看向刘小莉，“把文物清单发给部长。”
刘小莉立刻将平板递过去，屏幕上罗列着需要回收的文物清单，最顶端用红笔标着：巴黎圣母院唐代观音像。
索菲娅瞳孔骤缩：“那尊造像是浪漫国的文化象征之一……”
“八十年前它还是大华国的象征，”
肖爱国放下茶杯，“告诉总理，要么看着法朗崩盘，要么亲手把观音像送到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