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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加入那边的国籍。”
“就可以拿安家费。”
“什么时候动身？”
“要一个星期后。”
王海东为什么愿意这么急着去，非常简单。
他的老婆现在又怀了三胎。
虽然肚子还不明显。
但被人发现是迟早的。
如果不去。
等待他唯一的下场，是老婆人流和结扎。
他是非常想生男孩子来传宗接代的。
因此，超生的这部分人，是非常容易招募的。
但只有一小部分人加入了那边的国籍。
而在百米外的劳务市场，刘翠花正攥着皱巴巴的户口本挤在人群里。
墙上“计划生育，人人有责”的标语被风吹得卷边，她身后的娃拽着她打补丁的衣角，鼻涕流到开裂的嘴唇上。
李卫是负责在这里招人，他举着铁皮喇叭：
“去南美！挖运河！不限户口不限胎！生三个娃分房子！
他扬了扬手里的彩色照片，上面是穿着统一工装的工人在食堂吃红烧肉。
“每个月工资300美元，人民币1200元。
这对于农村来说，简直是天价。
“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刘翠花突然扑上去抓住李卫的胳膊：“俺男人前年超生被扒了房，现在还睡牛棚！”
她从裤腰掏出用手绢包着的身份证，照片上的男人缺了半颗牙。
“俺们两口子都能干活，只要让俺娃有口饱饭……”
李卫熟练地撕下单子：“姓名，刘翠花。”
“家属栏填你男人赵铁柱。”
“备注：已有三孩，可再育。”
他在“特殊技能”栏画了个圈）会砌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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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算你‘基建熟练工’，上船先发半个月工资！”
货轮第三层通舱，柴油味混着汗臭在铁架床之间弥漫。
王海东靠着舷窗擦匕首——那是把退役时偷偷留下的匕首，此刻被磨得发亮）
隔壁房的赵老栓（用指甲刮着铝饭盒上的锈迹）：“老王，听说这次招了五万退伍兵？
“我在炊事班时就听过肖爱国，他在奥大利亚开矿用的都是咱种花家的老兵，枪打得准，还听指挥。
“刚才路过底舱，看见关着一群人拖家带口的。”
他压低声音，“这乔克自治区是啥地界？”
“让咱带枪护着挖河，还管生孩子？”
“其实我们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卡拉省，一个是达连隘口。”
“我听战友说，他们以前在乔科省根本没危险”
“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清晨的乔克森港，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吊着“锦秀集团”的蓝色横幅。
马太奥站在码头，西装革履却踩着沾满泥点的皮鞋，对着麦克风挥手。
“欢迎来自种花家的建设者！”他的西班牙语被翻译得磕磕绊绊。
“从今天起，这片土地将因你们而改变！”
他指向远处的区域，“那边是你们的生活区，有学校、医院，还有……”
他顿了顿，“足够你们生孩子的房子！”
刘翠花（牵着三个娃，望着远处雨林里升起的炊烟）：
“他爹，这里的房子好新。而且是别墅！”
“像是新建的。”
但他们没发现合同里，除了中文和西班牙文，还有一行小字：“劳动契约期内，擅自离开园区罚款百倍，情节严重者移交当地司法机关”。
不过，想回国的只会是极少极少。
PS.计划生育你经历过吗？可以在段评说你的故事。本来这一章是后天才发的。因为今天做标书，没写好。只能把这一章先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