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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同志，你这也太偏科了，回去还要好好学。”男人将试卷递给文长兵：“你们可以给她出证明，这个成绩都能在我们学校排前二十了。”
文长兵看着上面的分数，朝着林清竖了个大拇指：“小林，你这学习能力我佩服，等我回去就和马厂长说堂堂正正给你开证明。”
“行，谢谢文副厂长。”林清又从包里面掏出食品厂最近卖的大火的沙琪玛，递给因为监考没有吃饭的几名老师：“谢谢你们的无私奉献，吃点沙琪玛垫一下肚子吧。”
试卷被学校收回了，为了到时候给胡校长看。
开证明这件事情也不用林清去费心，马厂长自然会弄好，到时候她去拿就行。
林清想着没事就去郭刚林那边走一圈。
却没想到，原本安安静静，门可罗雀的郭家，现在竟然成了香饽饽。
不少人手里面提着东西，想等郭刚林出来。
“我听说这老古板以前是北大的老师呢，后面被打成臭老九。”女人小声地和一旁的人议论着：“那所学校的老师水平应该很高吧？”
“高肯定高，人家不愿意教你家的孩子你能拿他怎么办？”
“凭什么不教？他一个臭老九还有什么挑的？”女人气冲冲地说着：“我们愿意让他教我家孩子，这是在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有什么傲的理由？”
林清在后面听笑了。
头一次看见这么会道德绑架的人。
“你说得对！他不教我们就逼着他教。”
几人在外面叫了半天门没有动静，只能上前砸门了：“姓郭的，快给我出来，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臭老九有什么资格傲的？我能让你教我家孩子学习，这是在给你面子！”
林清见情况不对，脚下一动快速跑上前去。
“各位婶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林清看着众人：“青天白日之下，这是要砸门？砸了门干什么，难道是想进去偷东西？也不知道现在偷东西要在劳改场待几年？”
最前面的女人见林清这么说，不由露出慌张的神色：“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想叫郭老头出来，你扯哪里去了？”
“你这是想叫人出来？我可看不出来！”林清嘲讽地看着众人：“求人办事也不是这么个态度啊？”
周娟闻言冷哼一声：“我求一个臭老九办事？你这是在侮辱谁呢？”
现在人们对下放的人还是持有厌恶的心态。
“那你这是想和你口中的臭老九为伍？”
“当然不是了！”周娟急忙后退一步：“我就是想......”
周娟本来想说她就是想找郭刚林给自家孩子补习功课，可这么说了，不就坐实她想和臭老九为伍了吗？
周娟瞪了林清一眼。
抱着东西回家了，其余人见叫得最厉害的周娟都走了。
也跟着回家了，比上自家孩子的学习，他们更不愿意和臭老九扯上关系。
等人都走远了。
林清才凑上去敲门：“郭老师，是我。”
很快门被人哗地一下拉开了：“小林，你快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