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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老沈和老梁这两人心情真是五味杂陈。他们已经想不起从前的陆乔歌是什么样子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破茧成蝶吧。
老梁甚至暗自琢磨：如果儿子没有和陆乔歌解除婚约，两人现在还是未婚夫妻，不说借多少光，但多少也能沾点力吧？
儿媳妇沈韵怀孕后身体一直不好，请了长假。儿子虽然还是技术员，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意气风发了。
他和梁爱书谈过，主要是想看小两口自己的打算。
如果陆乔歌一直默默无闻也就罢了，可她越来越出色，这两个孩子就总活在她的影子里，时不时还要被旁人嘲讽几句，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实在难受。
他虽然气儿子不争气，但事已至此，做父母的也不能一味埋怨，只能尽量帮他们解决困难。
最好的办法就是调走，不管是去别的城市，农场还是其他地方，他和老沈活动一下，还是能给他们安排个好单位的。
可这两人不肯走。
按儿子的说法：“只要陆乔歌不自甘堕落，她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绝不会局限于军工厂。秦恒之现在是驻厂军代表，但也有任期限制，不能连任。所以，他们肯定不会一直待在江城，说不定过几年两人就都调走了。”
老梁觉得儿子这话也有些道理，便不再强求。他和老沈在张罗这些福利时，难免要和陆乔歌打交道。陆乔歌总是笑意盈盈，对他们十分尊重。
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自己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孩子没教好，但工作还是尽心尽力的。
所以今年军工厂的福利，在陆乔歌帮忙联系的基础上，又额外添了不少，比如新鲜鸡蛋和小鸡。
陆乔歌贡献最大，分到的东西也最多，是用车拉回去的。
现在陆家除了陆奶奶和小四，其他人都在上班。
苏慧和陆乔苓在食品厂，福利同样丰厚，猪肉、方便面、酥饼、鸡蛋、豆油等等，别说过年，这些东西吃上半年都绰绰有余。
陆芸打来电话，说是一月上旬和陈良生一起回江城，打算住上一段时间。
本来他们想去陆乔歌在城北的房子住，但这次秦恒之很坚持，直接把钥匙交给了孟霞。
毕竟现在她是当家人。
他诚恳地说道：“我那房子一直空着，我基本都住宿舍。而且房子继续空下去应该交还组织的。”
孟霞有些顾虑：“我们现在去住，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我和二姑是一个系统内的，就算不住我那，我们军代室也要给二姑安排住处。”
陆乔歌笑眯眯地问坐在一旁的陆奶奶：“奶奶，你要不要也一起去住呀？”
陆奶奶笑着瞪了她一眼：“离得也不远，我想看你二姑坐公交车就能去，我就不跟他们凑热闹啦。”
孟霞这才明白，二女儿也是同意了的。
不过陆芸现在确实和秦恒之属于一个系统，除了级别不同，穿的制服都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