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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掏出了一个银色的、精致的——尖牙项链。尖牙的顶端还带着一丝血迹。
斯内普刹那间就明白了这东西来自于谁，他满头黑线地对尖牙清理一新，细细摩挲后发现背面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将其翻过来便看到了尖牙上刻着的蝙蝠，心中的无语更甚。
“幼稚。”
斯内普语气颇具嫌弃，但他丝毫没察觉，从发现这个项链起，脸上的笑意就未曾落下。
他缓缓合上手心，看着奥尔加离去的方向眼神柔和。
要平安啊，小殿下。
—
雷米勒来到米迦勒的宫殿时，后者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
米迦勒见到雷米勒的到来时并不意外，淡淡打了声招呼后便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她出现了。”雷米勒的语气很不好，看着米迦勒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如果你没有放她离开——”
“老师。”米迦勒打断了他，“这是我欠她的。”
雷米勒：？
“我欠她一条命。”米迦勒简单带过，没有过多解释，他直视着雷米勒审视的目光。
“老师曾经常常教导学生要问心无愧，如今两不相欠，学生才能安心。”
雷米勒倒是没有怀疑米迦勒的这套说辞，他确实这么教过，但……
他有些怀疑地打量着米迦勒，“你对她就只是亏欠？没有别的感情？”
“老师错了。”
雷米勒眉头紧锁，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
米迦勒放下了手中的书，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手。
“天使怎会拥有无用的情感？从古至今，也就出了路西法一个异类罢了。况且…我已还清，何来亏欠？”
米迦勒的眼神坦荡又淡泊，一如神界曾经最不讲情面的大天使长作派。
雷米勒一时之间没有开口，盯着米迦勒看了半晌后，哈哈一笑。
“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米迦勒。”雷米勒拍拍米迦勒的肩膀，眼睛里闪过算计，“你和路西法不一样，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不要让我失望。”
……
雷米勒走后，金碧辉煌的寝殿中顿时就只剩下米迦勒一人，显得十分空荡。
米迦勒缓缓松开衣袖中的手，但凡雷米勒的注意力没有太过集中于观察米迦勒的神情，都不会对空气中隐约的血腥味毫无所觉。
米迦勒面不改色地擦拭着手心的血迹，心却隐隐抽痛。
他回忆起刚刚雷米勒临走前的话：“既然已经清算，那你也准备准备，是时候去会会那位小殿下了。”
米迦勒闭了闭眼，纤长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有感情吗？
还是…在对老师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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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