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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小袋装箱，交给游小冬手下那一百五十名销售员，让他们跨县跨省，沿街叫卖跟耍猴似的。
这过程简单得离谱，简直到了让人心里发毛、满脑子问号的地步。
贾仁慈心里七上八下的，把担忧甩给青青：“你说，游小冬这操作，不就是脱裤放屁 —— 多此一举吗？他在涪州的兽药厂直接打包发货不就完了，犯得着让咱们赚这中间差价？”
青青这时候早被高额利润冲昏了头，满不在乎地摆手：“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上了这‘贼船’，就只能信开船的。年利九十万，哪能一点风险没有？”
青青这五人在厂里各有分工。青青当厂长，毕定和吴诗文任副厂长，贾仁慈管出纳，刁小三身兼会计和仓库管理两职，倒也 “各司其职”。
这太平乡兽药厂就这么 “生产” 了一年，一车车货送出去，可收回来的货款，八成都是欠条，能糊满一堵墙。
按照先前跟涪州县兽药厂签的协议，对方每月得给太平乡兽药厂提供二十吨生长素，而且每车兽药都得付现金。
同时，涪州兽药厂还得给太平乡兽药厂发一百五十份资料，里面有工作证、推销证、产品合格证和介绍信之类的玩意儿。
游小冬之前吹得天花乱坠的，说那一百五十名推销员是经过 “严格” 训练的，其实大多是些不三不四的主儿。
里头不少是小偷小摸、行骗甚至嫖宿的坏分子。对他们来说，推销兽药纯属 “业余爱好”，平日里该干的坏事照样干得飞起。
这不，这些人一旦犯事，警察从他们身上一搜，准能搜出工作证，简直成了 “标配”。
一年下来，外地公安部门把一个又一个案子通报到涪州县兽药厂，弄得厂里焦头烂额，头都大了。
上级有关部门也下了令，责成涪州县兽药厂限期追回发出去的工作证等资料。
没过多久，游小冬匆匆忙忙跑回太平镇，这次他代表涪州县兽药厂来找青青等人解决问题。
他刚踏进兴平兽药厂大门，就被贾仁慈、青青等五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眼神跟看贼似的。
贾仁慈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指着游小冬，差点戳到他鼻尖上，大声骂道：“游小冬，敢情一年前你花言巧语劝我们发家致富，是给我们挖了个深坑啊！”
游小冬满脸委屈，苦着脸道：“贾哥，您这话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马不停蹄地来给大伙解决问题了吗！我的销售业务外包给别人，每箱还得给他们两块钱销售费，我哪知道那外包商找的全是些浑蛋推销员！”
“那外包商在哪儿？跑哪去了？” 青青皱着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狗东西，跑了！” 游小冬气得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得把外包商生吞活剥了，“我找了一个月，连根毛都没见着。要是让我逮着，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跑都跑了，说这些有屁用！” 贾仁慈眼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游小冬，“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赶紧把我们的钱退回来！”
“我的贾哥哟，” 游小冬急得直跺脚，双手啪啪拍着胸脯，“钱不在我这儿啊，大伙的钱都交给涪州县兽药厂了，而且你们跟厂里签了合同，明明白白写着现款现货，这钱我怎么能退？大伙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收货款，这一年下来，你们卖出的兽药少说也有五六十万吧。”
“对，我们先去收回货款！” 青青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突然开了窍，大声道，“只要把这些货款收回来，这厂干不干都无所谓！”
太平乡兽药厂这五人组成的领导 “小团体”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决定让毕定留在厂里看守。
青青和吴诗文一组，贾仁慈和刁小三一组，两组人马准备跨省外出收货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