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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门外的敬礼声，杜晟高疲惫地睁开双眼。
他不是因为战败而变得憔悴，而是因为自己心里那一关过不去。
大战耗费了许多的精力，他在北上的途中，一直在睡觉。
此时到了京师的总务大院，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看到了李云龙陪同一人走了进来。
他立即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整个国防军有资格让李云龙陪同的，只能是一个人。
“杜晟高，我让人给你安排的三菜一汤，吃得还行吗？”
“这里的床铺太硬了，而且你们吃的都是北方菜，我还是喜欢吃南方菜，尤其是吴菜。”
“你少来。”
“你小子是秦关省出身的人，难不成是想巴结讨好他文世辉，所以学着吃吴菜？”李云龙跟在后面直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在我们这里，你不用掖着藏着，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杜晟高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咋滴，你小子还不服气是不是？”
“老子在神农省击败过你一次，在江州省击败过你一次，又在龙泉山击败你一次，你小子连续三次败在我李云龙手下，是我的手下败将，就给我老实点。”
杜晟高闭上眼，“李将军也不必对我冷嘲热讽，败军之将，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过你们北方军的武器装备，的确比我们好。”
“那看来是真不服气了。”
李云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和他面对面坐着，“你小子还真别不服气，他文世辉也就只拥有岭南一个省而已，其他多个省，那可都是在其他军阀手上。”
“董建昌、秦鹤年，那一早都是我们的人。”
“王骏成叔侄，还有蔡中襄、卢好文，甚至还有李桂南、白兀骨，他们哪个服文世辉？”
“你们连枪杆子都没拧成一股绳，拿什么和我们斗？”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也就占了一个地利，还没打赢。”
“或许是你们的飞机和坦克，将我们的地利给炸没了吧。”
杜晟高目光看向站在门边的李荣，“李大帅这一趟过来，是准备招揽我吗？”
“我准备委任你出任南方军校新任校长，挂上将衔，兼任国防作战第1厅的厅长你可愿意？”
看着李荣脸上的认真，杜晟高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给你李大帅这个面子，普天之下，你是唯一一个赢了总座的人。”
“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对你的仇恨，分明是你一手覆灭了南方军。”
“如果没有你的话，或许夺得天下的，就是我家总座了。”
“可如果没有我，你觉得北边的北熊，东边的花国，南面的漂亮国、三卢帝国、盎西国会如何？”
杜晟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这就是白兀骨率军杀入东南洲的原因吗？”
“如果我不放水，他打不出彩云省。”
杜晟高点了点头，“看来我们失败是必然的。”
“可我……还是没办法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