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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照顾孩子，掏老本儿来补贴他们，孩子补个课交个什么费用也是他们拿的钱，小的这个又经常给他擦屁股。
这些应该的，他们老两口还没做完吗？
“爷爷。”周青是第一个发现爷爷不对劲的。
季怀之最先起身扶住要倒下的身子：“爸。”
“这饭要是吃不下去就走吧，我和你们妈慢慢吃。”季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气不足。
季母看丈夫样子也揪心。
季怀胜起身要带着杨显贵和儿子走。
季大鹏不愿意，他觉得爷爷的脸色有些吓人，他有些害怕。
但是却被父亲硬扯着离开。
看他走的这么干脆，那种情绪直冲天灵盖的感觉又来了。
季怀之扶着他看向周青：“你和奶奶先回家，我带爷爷去医院看看。”
“奶奶？”周青拉着季母。
季母撑着桌子起身：“回去吧，早知道就在家里吃饭了，还在外面丢人。”
看了看桌上这么一大桌，招手让服务员打包：“你和大鹏爱吃这个带壳的，带回去吃吧。”
“你爸这次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们两兄弟吵完架就走，一点不管我们老两口的死活。”没想到这次还看出了季父的不对劲。
“爸爸在变好。”周青拉着奶奶回去。
她心里有些担心：“爷爷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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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啥事儿，都是小毛病了。”
“年纪大了，身体退化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季母的语气有些苍凉。
老两口一辈子都是为了孩子，可偏偏两个孩子都不争气。
有时候夜里她还会跟老伴儿说，是不是他们的基因不行？还是季家的祖坟出了问题。
到家的时候，两人没想到在门口看见季大鹏在门口坐着。
听见动静抬头，季大鹏的表情有些别扭：“你们回来了？我饭都没吃饱呢。”
季母揉了揉孙子的脑袋：“在外面坐着干啥？蚊子这么多，你不是有钥匙吗？”
季大鹏拍了拍头发，他这个年纪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发。
一路上他都觉得难受，就是那种心里又堵又焦心。
周青开了门，季母把打包盒放在餐桌上：“青青啊，把这些打开，你和大鹏两人给吃了，浪费。”
“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季大鹏悄声问周青：“爷爷呢？”
“爷爷刚刚不舒服，被我爸送去医院了。”
季大鹏沉默，拿着螃蟹就拨了起来。
他是季父季带大的，懂事后才被爸妈接回去一起住，他爸跟小叔两人关系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
“奶奶，以后吃饭什么的不用叫我爸妈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
“我爸和小叔两人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你们两人的心脏还是别让他们碰头吧。”
季母摆手：“不管了，等你们爷爷回来了，我会跟他说。”
两个儿子跟仇人似的，也是一种悲哀。
医生告诉季怀之季父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年纪大了情绪不能起伏太大，不然会容易造成血压高，脑梗和心绞痛。
不管是那一个对老人的身体都是致命的打击。
季怀之听了后点头。
之后医生问了季父一些其他问题，这期间，季怀之发现季父的记性开始变差，说话的时候语气卡壳有些混乱。
回想了一下，季父最近的性子也有些暴躁易怒。
已经跟季母吵过几次架了。
“我爸最近的记性不太好。”季怀之随口一句。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回答：“年纪大了是这样，人的记忆力和身体机能都会随着年纪倒退，随时注意老人情绪。”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