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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祁最近对竹喧很冷淡,让竹喧格外不安。
 小说里都说这叫七年之痒,算算他们刚好在一起七年多,谢祁不会也……
 最近没有纪念日,也不是谁的生日,不存在刻意营造这种气氛搞惊喜这一说。
 唉。
 竹喧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狗子推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给谢祁发微信。
 [今天也要加班吗]
 盯着聊天页面发了好久的呆,过去了快十分钟,那边才弹出一个简短冷漠的“嗯”,就没了下文。
 竹喧有点想闹脾气。
 搞什么啊,现在连敷衍地哄一下也成了奢求了是吗?
 竹喧愤怒地打字:
 [我十八岁就跟了你,才几年你就腻了我了,草腻了想换口味了是吗,你他妈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也是隔了很久,谢祁才回:
 [祁宝:这种话是能随口说的?]
 [祁宝:早跟你说了这两个月很忙,你现在是在闹哪样]
 [成我闹了是吗,是你自己言而无信说这个周能抽两天在家陪我的,几天过去连家都不回,今天都周六了我问一句都不行了吗]
 [你最好把小三给我藏好了,别让我找到,我保证让警察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着]
 将手机关机以后,竹喧便起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让整个客厅都陷入一片昏暗。
 他瘫在沙发里,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眼泪无声地淌着,浸湿了沙发布料。
 狗子跳上他的大腿,乖宝宝似的蜷在他怀里,雪白的脑袋在他衣服上轻轻蹭蹭。
 “下去,我现在不想和你玩。”
 怀里的萨摩耶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拒绝,不再蹭他,只是安静地伏着,用温热的身体和规律的呼吸传递着无声的陪伴。这份沉默的慰藉,反而让竹喧心里的委屈像发酵的面团,越发膨胀酸涩。
 “七年了,二蛋……”他抚摸起怀中的狗,声音沙哑,对着空气,更像是对着自己低语,“你说,人是不是真的会变?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过去七年的点滴,那些炙热的誓言、笨拙的关心、深夜的拥抱,此刻像幻灯片一样在昏暗的光线里闪回,与屏幕上那句冷硬的“嗯”和充满责备的“闹哪样”形成刺目的对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痛。
 就在他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泥沼里时,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咔哒”声。
 竹喧猛地一僵,连眼泪都忘了流,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二蛋。二蛋也瞬间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门口。
 门开了。
 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门外涌入,切割开客厅的昏暗。逆光中,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和……浓重的疲惫气息。
 是谢祁。
 他回来了?不是说加班吗?
 竹喧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连愤怒都暂时卡了壳。他呆呆地看着谢祁在门口换鞋,动作有些迟缓,似乎累极了。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弱天光和玄关感应灯的光晕,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下浓重的阴影。
 谢祁没有立刻说话,换好鞋,径直走了进来。他显然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影,以及那人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扫过被竹喧扔在沙发角落、屏幕漆黑的手机。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
 竹喧张了张嘴,那句酝酿了一下午、带着尖刺的质问——“你还知道回来?”——却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着谢祁的样子,那疲惫不是装的。一种莫名的预感,混杂着残留的委屈和一丝慌乱,堵住了他的声音。
 谢祁张开手臂。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手臂敞开着,像一座等待候鸟归巢的山丘。
 竹喧的身体僵得更厉害了,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胸腔里翻涌着的委屈和愤怒此刻都像被摁下暂停键一般,他有些僵硬地放下怀里的二蛋,起身朝着玄关一步步走去。
 一步,两步……竹喧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竟小跑起来,径直朝着谢祁飞扑而去。
 二蛋撒欢般地冲过去围着两人的脚跟连连转圈。
 谢祁感觉到了胸口的湿意,搭在他腰间的手臂愈发收紧,一下又一下地印着他的嘴唇,“不哭,不哭了,我请假回来了。我那时太忙太烦,火气大才给你发了那些屁话,是我不对。对不起,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