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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不用你。”已经挽起了袖子，唐黎却伸胳膊挡在他和一片狼藉的洗碗池之间。
唐黎把人赶出厨房，自己戴上橡胶手套洗洗刷刷。
…倒是舍得穿着熨烫平整干干净净的衣服洗碗，从这点就能看出来确实没怎么进过厨房做饭。
唐黎洗好碗出来已经下午一点了。
客厅电视机放着几十秒的洗发水广告，两人坐在一处喝水聊天。
“哥今天总是偷看我。”与唐黎连连对视好几眼的郑黔先发制人，合上随手拿来看的杂志。
唐黎握着遥控器的手一紧，误触确认键。电视屏幕瞬间跳出是否充值会员免除广告的界面。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跳个不停的眼睑：“……是想问你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
“总是”吗？自己记得只有三次啊。
“不用了，白开水挺好。”
“喜欢这种？”话锋一转，郑黔指着杂志封面上一个朋克风模特给唐黎看。
杂志封面上的男人留着标志性的莫西干发型，两侧的头发剃得很短。眉毛上戴着一排银色的眉钉。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上面缀满了大小不一的银色铆钉和各种徽章，背后印着极具冲击力的图案，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
“杂志是很久以前买的了，现在用来垫桌角。”唐黎收回视线，似乎已经真的不感兴趣了。
“哦，那哥很久以前喜欢这种风格喽。”还挺…狂野的。
0211想让他顺着阿黎喜好往这方面打扮，所以他才去打了唇钉。但这发型和穿搭完全是二十年前流行的了，他学不来，跟杀马特似的。
唐黎不说话，默认了。
“他帅还是我帅？”
唐黎勾唇笑了笑，眼睛看着屏幕把暂停的广告播放出来，他从容道：“都帅。”
“这是个单选题，多选要得零分的。”
听见要得零分，唐黎只能紧着眼前的小屁孩儿先来。“你帅。”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胜负欲是最强的。
他扭头，秉着好奇，问了自己目测不出答案的问题：“你这唇钉是打的还是粘的装饰？前几次见面时还没有。”
吃饭的时候他忍不住要观察，但是隔着一米外的距离看不出什么。
“没戴而已。”郑黔凑近，伸手扯了下唇，让他看清自己这是打的还是粘的。
“原来你今天的打量对象是它，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