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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头一扬，“哼，事实胜于雄辩，谁怕谁啊？”
顾芮芮被两人的斗嘴弄得尴尬的不行，两个小家伙平时没少对阵打游戏，现代语言用的是溜溜的。
两个都是傲慢的性格，这种扒尸体衣服的活，当然只有顾芮芮自己上场了。
灰袍作为杨少康的暗卫，身上没有一件证明身份的物件，用狮子的话说就是，这家伙穷的可怜，连半分银子都没有。
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不要再普通的材质了，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更没有暗扣什么的，只能从他本身下手了。
顾芮芮又检查了他的头发和牙齿，头发只是用发带系着，而牙齿中也没有藏毒，此人真的很自负，他根本就不担心被人抓住要咬毒自尽。
正当顾芮芮动手扒灰袍的衣服时，冷冽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这女人居然趁他不在，在扒另一个男人的衣服，而且灰袍已经被她脱的一丝不挂了，这像什么话？
萧牧辰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这里人来人往，就算他明白顾芮芮的用意，但难保被藏在暗处的小人利用，到时候又是流言四起。
要不是他路过这里，萧牧辰哪里晓得顾芮芮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虽然这不是萧牧辰第一次看顾芮芮验尸，但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寻常女子看到这样面目狰狞的死尸，只怕吓得晕过去了吧，哪像她？面对冰冷的死尸也这么沉着冷静！
顾芮芮回头，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我在找线索，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她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是之前的工作性质，使她面对尸体的机会，注定了要比寻常人机会多得多。
而且灰袍的尸体还算长的“慈眉善目”，新鲜度也非常好，肉体腐烂的气息并不强烈。
灰袍的头骨被顾芮芮的子弹打去了半个，脸庞显得不完整，纵然有些狰狞，但这是顾芮芮面看过的尸体中算“友好”的一类了。
记得有一次出任务，顾芮芮独自一人穿梭于炎热的热带雨林之中，等她找到目标时，那人早就高度腐烂了。
但那是她的线人，顾芮芮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而且她有强烈的预感，这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里面一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基于直觉，她只有忍着恶臭，勉强清理掉腐肉身上的虫子，还有腐肉那泥乎乎的手感，忍受着极度的恐惧，在尸体身上找线索。
最后线索真的被她找了出来，顾芮芮因此也立下了生平第一个三等功，可那以后的几个月，她都没有吃肉，那具腐烂的尸体永远长存于她的脑海之间，让她挥之不去。
“找线索？需要如此？”
把人扒得精光？
后面的几个词萧牧辰并没有说出口。
听到萧牧辰的语气有些沉，狮子没等顾芮芮开口，往前走了几步。
“萧家小子，我家主子做什么，用不着事事都经过你同意吧？何况我们在进行严肃的、科学的尸检工作，哪能马虎？当然就需要扒衣服了，不仅要扒衣服，还要扒裤子呢！”
这时妋也过来凑热闹，“对对，我们这是很严肃的工作，就刚刚狮子还发现了这个人的体内有堇线藤呢！”
顾芮芮心里暖暖的，有些事自己根本不需要解释，这两个小家伙就帮了忙，她勾起唇角，对着萧牧辰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