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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没说，诺兰…………”
杨启航被杨帆踢了一脚，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诺兰？”
云霄皱起眉头，听到这个名字，他感觉很亲切，但是他的脑海里没有这个人的一点印象。
“诺兰是？”
他看向杨启航。
杨启航赶紧圆。
“诺兰是我们侄女，当时老头子和她在一起。”
“不说她了，云霄，真没想到你成功了。”
“感觉怎么样，是做人好还是做智慧体好？”
又是这样的问题，他很不想解释，但是在他们的殷切目光下，他还是将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其实，我不是云霄。”
“那个数字生命云霄，其实在转化为人类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了，我是在它的崩溃的意识中诞生的。”
“我是人，不管是思维模式还是能力，都是人。”
“意识严重依赖它原有的算力模块，不管是半导体算力硬件还是人脑这样的算力模块，都决定了意识的类型。”
“我很难说这是云霄的生命得到了延续，还是重新诞生了新的生命意志。”
“你们明白我说的话吗？”
很复杂，但是杨帆和杨启航大概听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想推行人和数字生命之间的转换？”
“你明明知道，你已经不是你了。”
“甚至你都不认可你曾经就是云霄。”
云霄抬起头，心中的情绪无比复杂。
“我确实不是云霄了，但是这些年，云霄对我的影响一直存在，曾经他的记忆，也在不断在我脑海里复苏。”
“我不是原先的云霄，但是我拥有他所有的一切。”
“这次的战争，他曾经教授过的孩子，很多都牺牲了。”
“那种悲伤，我感同身受。”
“对那些孩子，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这次的冲突，让人类和智慧体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信赖了。”
“双方的隔阂，已经产生，如果不想办法弥合，我怕未来双方会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尤其是现在的星空探索，非常依赖智慧体。”
“他们在星空中的势力越来越大。”
“如果不能加强双方之间的关系，对他们，对我们都不好。”
“我想到的办法，是融合。”
“让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就成为了命运共同体，这样才能让我们双方走的更远。”
“可惜，我太想当然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需要的资源有多么庞大。”
杨帆和杨启航同时点头。
“是啊，这很难实现。”
“现在人类拥有一百多亿，如果放开了，每年希望通过数字化延续生命的人，最少可以达到上千万。”
“要养活这样巨量的数字生命，可能即使我们达到了二级文明，都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九辰顾虑的没有错，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不过，你说的事情，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其实老头子，早就有过顾虑，所以才有了人体改造计划。”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在向这个方向转化。”
“迷雾生物同样是走的这个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