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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走快点儿啊。”
“你不要着急，我们很快就到了。”
“还快？早上我就拉你来，你非不来，结果拖到现在。”女人的声音强势，“昨晚下那么大的雨，我这心里不安得很，总觉得你生意上要出什么事。”
“你别乌鸦嘴。”
“我乌鸦嘴？！老张你有没有良心，我这么操心是为了谁？！
你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就是一身酒气，谈笔生意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成功，我看肯定是我们这么久没去看老祖宗，他生气了，没有保佑我们。
这次我们好好给老祖宗扫扫墓，上贡点儿东西，老祖宗高兴了，念着后代的好，你生意说不定也就能顺顺利利的。”
叫老张的男人没吭声，心中觉得妻子迷信得很，但习惯性地忍让让他没有出声反驳。
两人在墓地里找了许久，才看到自家老祖宗的墓碑。
女人一喜：“就是这儿了！”
这时，一道含笑的男人声音响起：
“你好。”
…
余惜抬头望过去，台阶上的男人礼貌问好后，就微笑着看向她。
［有什么事吗？］
男人看到她比划的动作，意识到她似乎不能说话，有些讶然。
他掏出外套口袋里的警员证，递到余惜面前。
余惜微怔，有些慌乱。
何启阳立马安抚她的情绪，掏出口袋里的笔记本写道：
你别紧张，我就是想请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告诉我就好。
余惜望着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何启阳写下自己要问的问题，让她在后面写下回答。
余惜看过去。
：你是这的守墓人吗？
在这工作了多久？
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了伤的男性，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身高180往上？
第三个问题旁边还夹着一张男性少年时候的相片，只是已经泛黄得厉害。
余惜一一答道：是，一年，没有。
写完，她将笔记本还给他。
何启阳看了有些失望，但也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凶手十分狡猾，且是高智商罪犯。
他之所以找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当时在追凶手的时候，凶手逃到大山里失去踪迹，而后又下了大雨，难以排查。
而这片墓园靠山，如果凶手从山里出来，很可能会避过人群从这里离开。
只是没想到，还是毫无线索。
何启阳收起笔记本，对她笑道：“好，谢谢你的配合。”
余惜局促地回了他一个笑容。
等人走后，余惜的局促消失。
另一边，老张失魂落魄地回到妻子身边。
妻子却没发现，因为他在她面前向来都是这幅低着头的模样。
她朝对面英俊高大的男人笑着感谢：
“谢谢你啊小伙子，不仅长得帅还热心肠，愿意和我们老张分享生意上的门道。”
说完，她推了下老张：“人小伙子给你说这么久，你怎么不感谢感谢人家？”
老张愣愣地点头，无神的眼珠里晕染着暗色。
“谢谢…”
高焕淡然一笑：“不客气，就当交个朋友。”
夫妻两人扫完墓很快就离开了。
高焕带着好心情往回走。
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人，他脚步顿住，下意识藏了起来。
何启阳若有所察地回头，背后除了空荡荡的墓碑，什么也没有。
但多年来的警惕性，还是让他选择过去看一眼。
高焕手摸向枪柄，眸色冷酷。
何启阳脚步轻缓，手始终放在后腰的枪袋上。
阴沉的天空中，冷凝的风吹过。
放大且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紧绷的气氛。
何启阳回头看去，见到刚刚那个他问过话的女人。
他的手放回腿边，朝她走过去，温和问道：“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
余惜快速而隐晦地朝高焕藏身的地方看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