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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买了些祭拜的东西，带去了墓园，顺便去史家把林竹一起叫上。
他的墓地很早已经定下，葬在香城寸土寸金的山上。
那里安睡的人非富即贵。
而陆鞍的墓地，是其中最好的一个。
最高处，傲视群雄，跟他这个人一样，占据了绝对的制高点。
赵姐在帮陆南摆东西，她跪在垫子上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林竹站在她身后。
看着墓碑上中年男人的照片，感慨万千。
她是想来陆家享福的，知道还有其他姐妹，倒是不在乎，有那么好的房子住，吃穿不愁，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南渐渐长大，陆鞍却没有再播种一个儿子。
她们三个或多或少都有那种心思，也有成功过的，发现后马上被打掉。
用陆鞍的话说，不能让任何人威胁陆南在陆家的地位。
陆南有一天会出嫁，陆鞍也会比她们早走，没有子嗣傍身，唯一值钱的就是陆太太这个位置。
所以在有人用陆太太诱惑她的时候才会脑子一热，做了糊涂事。
还好还好，最后倒在了花盆里，总算没有犯成大错。
陆南磕完头，起身，把位置让给林竹，“你也磕几个头。”
林竹上前，陆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记得忏悔。”
林竹照做。
祭拜完后，陆南吩咐司机去半山。
这里离曾经的陆家不远。
她走后，另一道身影出现在墓园。
沈苍看着陆南的车子渐渐开走，抬脚一步步登上去。
弯腰放了束花在陆南的花旁。
“你到是走的痛快，把麻烦精留给了我。”
*
赵姐从来没来过半山，以为跟溪山差不多。
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狠狠震惊了一把。
她以为溪山已经够大了，跟半山比起来，还不及一半。
大门上还有封条。
陆南下车后，站在门口，遥遥相望。
过了这道门，还有条河，坐了船过河，才是真正的陆家。
“啊啊啊啊。”有个人比划着走过来。
陆南回头，又惊又喜，“哑叔？”
哑叔沟壑纵横的脸微微抽动，继续比划，“我看新闻说小姐现在跟苍爷在一起？”
陆南也比划着，“是的，我住在溪山。”
哑叔，“苍爷对你好吗？”
陆南笑笑，“比我想象中的好。”
哑叔打量了她一番，陆南身上的旗袍看着跟以前差不多，面色也不错。
“小姐身体怎么样。”他点了点心口的位置，“还好吗？”
陆南，“跟以前一样，不发病就没事。”
哑叔欣慰地笑了下，老爷也有心脏病，保养的好，也活到了四十来岁，相信小姐也可以。
他注意到几步开外的林竹，沉下脸，陆南注意到了，或许可以从他地方问出什么。
毕竟书房重地，其他佣人不能进，而哑叔因为自身缺陷原因，被允许在书房伺候。
“我爹地走的那天，二姨娘端茶去过他的书房，当时哑叔在吗?”
“在的，二姨太那天魂不守舍，还被老爷骂了一顿。”
“被骂了？”
“是的，她不小心撞了下摆盆栽的摆台，把茶水倒进了盆栽里，老爷看到了生气骂了她 。”
“这么说爹地没有喝？”
“没喝。”
“其他人呢，你有看到大姨娘和三姨娘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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