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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他要送什么回去？”张媛好奇地问。
夏鹿轻轻抿了抿嘴角，秦琛不是要送什么东西回去，大概是想回去跟她亲自交代一句，也就是那张留字的便条。
那个傻子，给她发个信息不就行了吗？干嘛要多跑一趟？
说是抱怨，可心头又涌上一阵阵陌生的甜蜜。
被人放在手心里惦记原来是这样一种令人心神晃动的感觉。
“鬼知道他要送什么？”李果果又出声打了一个哈欠，“可怜我一晚上几乎没睡不说，还被人一早喊起来来给你们通报消息。”
夏鹿还沉浸在震撼的消息中，张媛听出李果果话里的异样，“果果，老实交代，谁一大早喊你起床的？”
谁都知道她寄居在找赵奶奶那。
赵奶奶是个古怪的老太太，她才不会管李果果睡到几点。
听到张媛问话，李果果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没没，没有谁。”
“信你才是鬼！”张媛抱起双臂，一副开始审问的架势。
夏鹿瞟了一眼李果果，张媛不知道喊她起床的人是谁，她自然知道。
这人除了盛放，没别人。
但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
她冷静地问，“公司现在还留下谁？”
李果果撇撇嘴，“没几个人。管理层和骨干只有盛经理，葛勤勤和你。连杜溪和周珊珊都跟着他一起走了。”
“公司大部分的项目他也带走了，还有各个项目组的主管和客户经理。公司现在……”
李果果几乎说不下去，“公司现在几乎成了个空壳。”
“怎么会这样？”张媛彻底慌了，“难道我又要重新找工作啊？妈呀，我年龄这么大了，谁要我呀？这可咋搞？”
夏鹿眯了眯眼，攥紧拳头。
连杜溪都走了。
这样的结果确实出乎夏鹿的意料。
出乎她意料的，还有就是葛勤勤居然留了下来。
不用问，徐朝成那个人精估计是第一个报名反叛的，他本来就是刘文山的死党。
“公司项目还剩多少？”夏鹿急忙问。
李果果说，“除了你手上的W单位项目，葛勤勤手上有一点，其他他们都带走了。”
“SHIT!”夏鹿实在忍不住爆粗口。
正方通信本来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公司，它之所以没死就是靠着手上几个大客户供养着。
信科通信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公司，这些年，夏鹿是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蚕食正方业务的。
这下有了刘文山投靠的资源和人脉，信科把正方碾压是分分钟的事情。
正说着，夏鹿的手机响，夏鹿拿起来一看，是盛放。
旁边的两个女人，也看向她的手机。
“接接接。”张媛催促道，她现在比任何人都关心公司的死活。
不仅是因为她在公司任职，还因为她老公丁一山开着一家通信代理公司，也是依靠着正方通信生存。
正方通信一倒，他们家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夏鹿点点头，划开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