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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沉默起身，身边助手扶着他。
拐杖落地，掷地有声。
他步履维艰地走到主位，看着高大俊俏的少年，目光欣慰，口吻怀念：“你和你外公，像极了。”
一句说完，慢慢吞吞的走出门外。
随后，会议室吵声接二连三，更迭变换。
“吴先生表态，我们这些人不赞同都不行。”
“......真的要让那个名字重现？”
“好像重不重现是我们这些人的事，听说他们清流集团和清神教还一直供奉‘她’。”
“清流集团是不是故意的，太恶心了！”
......
......
又一声拍桌，张和面含不满，硬声道:“同意可以，但这次我们本和的收益要增加两个百分比。”
张和一开口，其他合作方接连松口，通通要增加收率。
“可以啊。”
爽快的应答。
合作方们顿时满意点头，商场风云，变化极快。
活动可以继续，大家相继出去，开始秩序井然的安排相关事宜。
乱声里，江淮然低眼看向神色开怀的谢青浅，极轻的声音:“姑姑，合作愉快。”
末了，说多一句:“最好不要骗我噢，我要是见不到那个人，姑姑就会死掉的。”
谢青浅淡然起身，神色费解:“淮然，清神教和清流集团是你外公一手创建，都是他的心血，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认同清神教?”
“这样真的很。”她叹口气，不说了。
“愚蠢。”江淮然接了话。
谢青浅冷不丁看去，少年荡笑，温润中折射不明敌意。
“姑姑，愚蠢的人......”
她眼神一点点充满防备，耳畔是清脆笑声:“是你们啊，傻.逼一样的、信徒。”
“江淮然！”谢青浅含着怒意吼道。
嘲笑信徒是件过分折辱人的事情。
江淮然并没遏止笑声，反而优雅的屈弯手指，掩唇大大方方的笑:“祈神活动，好气派，真是高尚。”
造人成“神”……这就是信徒祈愿的神。
他盯着强压怒气的女人，扯下腕戴红珠链，扬声道:“姑姑送我见面礼，颜色顶真红艳。”
会议室灯光明亮，亮光包围，红色珠子似沁了血，充溢着危险蚀骨的煞气。
谢青浅全身发抖，又不能将眼前轻狂的人作何惩处，只好压着声线，缓和道:“‘她’是你外公亲手造的神，也是清神教和清流集团的祥瑞，你......最好尊重。”
“不尊重会怎么样?”
江淮然两手抓着手串两端，用力一扯，红珠散落到四面八方。
他拾起其中一颗，放在光下，眉目上扬，浅声:“‘嬷嬷’?”
“真年长的名字。”他忽然将珠子伸到谢青浅面前，“姑姑，听说用血泡的珠子预示不祥，难怪我最近总是做噩梦......烦死了。”
少年的轻声抱怨并未让谢青浅放下心，她心跳如鼓雷张，神色波澜不惊，一再强调：:“嬷嬷的血，是祥瑞。”
“这样，手串是嬷嬷的血泡的，是祥瑞啊。”
江淮然扯了扯唇角，上下抛着红珠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外公杀她的时候一定兴奋又虔诚吧，珠子的颜色油光水滑，光照映人......”
他偏眸，含着透彻喜悦:“想想就好激动。”
“终于，要见到她的本体了。”
“期待她好看一点吧，之前看了她的复制品，真的丑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