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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问昔抬着下巴，示意最外边的边婳先抬脚。
去那个鱼庄的路很平缓，到了鱼庄门口，免费的凉茶点心摆的满满当当。
一进鱼庄，老板就送来了干毛巾，给三人擦拭头发。
鱼的做法可以选择清蒸，红烧，烧烤还有做汤，程昉果然选了鱼汤。
等那汤上桌后，程昉打到碗里，吹着热气就喝上了。“这个汤好鲜啊，而且这个葱姜一点都不冲，感觉还有中药的味道。”
今天店里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就两三桌，程昉一开口，老板就听见了。
老板有些惊讶地回应了一句：“哟，小伙子这味觉不错啊，这有中药都喝出来了啊？还真是少有人能喝得出来哟。”
老板擦了擦手，走到三人桌边不远处，可能因为没带着口罩，怕三人介意，所以没太靠近。
“小伙子，你说说看，是什么中药，有那几味中药，要是说出来了啊，我给你打折！”
老板的声音不大，但店里人少，大家自然也都听见了，其他客人也都起哄，打赌程昉能不能说出来。
程昉多机灵啊，他说不出来，但有人可以！
程昉指着边婳：“老板，我派我姐替我说行不行啊？反正都一样嘛？”
“行啊。”老板爽朗一笑，并不在意，“谁说都行，你们这桌有人能说出来就行哈哈哈。”
边婳又小口抿了一口，确定后才开口：“石斛，玉竹，陈皮，黄芪，还有一味尝不出来。”
那老板先是一愣，然后开怀大笑。“说出了四个，那就打四折！可别和我客气啊。”
又过了一会，其他两桌都吃完离开了，老板才又靠近三人这桌。
“小丫头可真留面子，这都猜到了吧，怕别人偷我的配方，所以特地不说。”
边婳微笑回应：“做生意最忌讳独家秘方被人知道了，老板大气。”
这老板闲来无事，看边婳等人也快吃完了，干脆拉过一张板凳，和三人聊了起来。
这一聊开了，程昉这好奇心就上来了，向老板询问刚才进城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哎，这也都是命苦的人，没办法呀。那衣服你们没仔细看吧？都是素色的寿衣哟。”
“之所以要在那条路上，那个地方跪着，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家里有人出车祸了，这意外身亡的怨气大，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了。”
“所以在我们乐清，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会找个先生带着，到事发的路段，摆上花果香烛的，然后再让亲人披麻戴孝跪在路上，消除死者的怨气。”
“这每天都得跪不少时间，也是我们当地习俗的一种，也是为了能让亡者能够心甘情愿地离开。”
程昉“哦”了一声，对老板说：“难怪刚才一路上本地车牌都没有人按喇叭，还都自觉地绕过了那块区域，都安安静静的。”
老板摆摆手，叹了口气。
“我们本地人都知道的，所以别家别户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然不会凑上去了，你们要是还遇着了，可千万别凑太近，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