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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还不动声色地碾了碾，疼得苏长青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
苏落去到井边，打了一桶井水上来。
这个季节，地下温度低，井水的温度冰凉冰凉。
若是白天正午的时候打一桶上来洗洗脸、洗洗手，清凉又惬意。
可这会儿，太阳西沉，连带着白日积攒的热量也一并收了回去。
一阵风扫过，还有丝丝凉意。
苏落拎着一桶水，大步走回屋里。
对着昏迷不醒的肖蓉蓉，迎头浇下去。
“啊！”
“啊！！！”
两声惨叫。
前面一声是被株连的肖婶子，后面，是被刺骨凉意惊醒的肖蓉蓉。
“咳咳咳——”
水流灌进鼻腔，刺激得她不停呛咳。
一哆嗦，身上的凉意又更加明显。
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蓉蓉！”
肖婶子慌慌张张地将被子给她裹上，抬起头，怒视着苏落：“你疯了！”
“我没疯，但是我看你们俩疯得不轻。”
苏落转头看向冯爱国和他身边的副队长张亮，“冯爷爷，陈叔叔，肖蓉蓉刚刚都干了什么，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肖婶子急急打断，语无伦次地解释，“蓉蓉就是看你男人喝多了，帮忙把他送回屋里，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们蓉蓉还是没出门的姑娘，要是坏了名声，还怎么嫁人！”
“肖婶子，你是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苏落双手还在胸前，一双眸子冷得不像话，“什么忙，用得着脱光了帮？”
“我，我……”
肖婶子吭哧吭哧地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肖蓉蓉，使劲儿低垂着头，只知道哭。
各色声音夹杂在一起，嘈杂得人脑袋生疼。
“苏落！”
苏胜利急得抓耳挠腮，当着大队长的面，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能暗戳戳地警告，“你安分些！别生事！”
“呵。”
苏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将他视作空气。
随手拧了条毛巾，装模做样地在秦铮脸上擦了擦。
“醉酒”的男人，这才幽幽转醒。
苏落进门之前，秦铮就感觉出肖蓉蓉脱了衣服。
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眼皮闭得紧紧的，生怕不小心看见什么污染眼睛的画面。
大概是用力过度，这会儿眼底都有些泛红。
“媳妇儿？”秦铮茫然地眨了眨眼，狂飙演技。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落小脸紧绷，将手里的毛巾重重砸过去，“你还好意思问！”
“要不是大队长来家里，你这会儿，怕是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女婿。”
秦铮敏捷地将毛巾抓住，两道剑眉死死拧在一起，“什么别人家的女婿？”
肖蓉蓉裹在被子里，还在不停地哭泣。
他循声望过去，脸色骤然大变，似乎是刚刚发现了一般。
“你怎么在我和落落的屋里了？”
秦铮眉间的沟壑渐渐加深。
半晌。
他眸色一凛，沉声道：“酒有问题。”
“才喝了八两酒，我不可能醉成这个样子！”
秦铮看向冯爱国，点头示意过后，才道：“苏胜利给我的酒里，应该放了迷药一类的东西！”
“你放屁！谁放迷药了！”
苏胜利啐了一口。
手背在身后，偷偷给苏长青比划手势。
快，快去把酒到了。
大队长来得突然，他又一心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还没来得及查看。
“爹，你扒拉我干什么？”
苏长青吃的那点肉，全都长成了脂肪。
眼袋空空，眼睛溜圆，压根没领会出他的意思。
倒是副队长张亮，脑子活泛些，觉出不对，快跑去厨房将还没收拾的酒壶拿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苏胜利和苏长青父子俩用了一个酒壶，秦铮自己用了一个。
两个酒壶，他打开来，放在鼻子下挨个嗅了嗅。
农村给畜生用的迷药，味道很大。
即使混杂了酒的香气，也依旧能闻出来。
“队长。”
张亮看向冯爱国，神色凝重，“这酒里确实有迷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