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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偷偷的观察，默默的记录：
吕海燕呼吸平缓，脸上的红润也在慢慢褪去，快速速律动的心跳也在慢慢回归平静，她似乎真的进入了低功率运行模式。
张良睡不着，他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又一次开始了思考。
他在想，游所为能不能实时知道吕海燕在干什么，就比如说两人刚刚正在进行的独属于恋人之间的羞羞互动，如果游所为真的能够知道，那也太尴尬了。
不过，他跟在游所为身边那么多年，也算了解游所为的性格，游总没那么无聊。
能成为地球的栋梁，那种大人物什么知识不懂，怎么可能不知男欢女爱。
而且，根据他们的研究能够知道，刘海燕储存信息记录信息的是灵魂粒子，游所为无论在它的核心算力芯片里添加什么信息，都只是在辅助她的灵魂粒子做出决策，并不能操纵她的灵魂粒子决策。
所以，游所为通过外力干涉，最多也只能诱导她去做某些事情，没办法的，对某些事情的具体细节进行干涉。就比如，他可以诱导刘海燕去吃饭，但怎么吃？先吃什么？咀嚼几口，以及如何吞咽等类似细节，游所为应该无法干涉。
也就是说，因为变量太多，即使是最强大的超级人工智能华龙，也有可能会因为算力不足而捉襟见肘。
他为吕海燕添加的记忆，起到的还是引导作用，做决策的主体还是属于吕海燕体内的游丫丫的灵魂粒子。
睁开眼外面天已经亮了，张良是被吕海燕叫醒的，她穿着睡裙，光着脚就钻进了主卧的卫浴。
“快点起床上班要迟到了，我先去个卫生间，你要用用卧室外面的。”
“上班？”
张良面露苦涩，半信半疑，根据盛国和欧罗巴之间的时差，今天在游所为眼里应该相当于第3天了吧。
吕海燕应该不会再有新的记忆解封，或对世界有新的认识了吧？
“海燕，你在哪里上班的？你看我这脑子我给忘了。”
“你不是说要在你们公司给我安排一个的吗？是不是真的困难？要是困难的话就算了，别让你领导说你。”
“噢，那没事了，没人能说我的。”
吕海燕还真的解锁了新的记忆，这应该就是最后的记忆了吧。
起身来到卧室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张良刚准备在刷完牙之后来一根，在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才找到他的香烟和打火机。
吕海燕似乎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已经开始想办法帮他戒了。
就在这时入户门铃响了，房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
“吕海峰？”
张良非常意外，意外吕海峰竟然会找到这里。
就是这个家伙系统性的策划甚至可能还执行了仿生机器人吕海燕的生产过程，显然不是个普通人物。
吕海燕也听见了动静，卷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卧室，也看见了吕海峰。
“哥，你怎么来了？”
“妹子，我顺路来看看你，你们是刚起床吗？”
“还好还好，哥你们先坐，我洗个头先。”
将目光投射在张良身上，吕海峰微笑着就从兜里掏出了香烟。
“张总，来一根？”
张良谨慎的向后瞅了一眼，此时吕海燕已经回到了主卧卫浴，正好方便说话。
两人默契的来到楼梯间的一个角落里，将嘴里的香烟点燃。
张良心底满是对这件事的疑问，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又不知道吕海峰到底是为谁工作，不敢贸然开口。
但是，吕海峰似乎就是有所图谋，倒是非常直接，干脆。
“张总，我此次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收养我的奶奶，她的名字就叫吕海燕！如果有人问你我就告诉他，吕海燕并非无根之木无本之源，她是我的奶奶。”
张良眉头紧锁，莫名其妙，刘海峰神秘兮兮。以为要说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说了一句废话。
他当然知道吕海峰有个奶奶叫吕海燕，在深山湖7号灵魂粒子项目部的档案库里就拥有吕奶奶的所有个人一切信息，她也在名义上被进行的灵魂粒子提取。
但是，那个吕奶奶和这个吕海燕好像不是一个人吧？
还不等张良提出质疑，屋里的吕海燕嗅到烟味闻讯而来，她双手叉腰，明显气急败坏。
“说好了不抽不抽，说好了要戒，一个个说话都像放屁一样，转脸又都点上了？”
张良和吕海峰对视一眼，都默契的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不抽了。
吕海峰此次过来确实没有什么大事，他只是顺道来看看自己的妹妹，这是吕海峰的原话，吕海燕信了也就够了。
“妹子，张良，我走了！我还会再来的，咱们多走动走动，有用！”
他神秘兮兮转身离开。
这句话看着普通在吕海燕那里可能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但在张良耳中，总感觉他另有所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