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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悦的冰锥比话音更快。
三道冰棱裹挟着寒气直刺刘长老眉心，却在距离三寸处被突然凝结的符咒屏障绞成冰渣。
她抹掉嘴边血渍冷笑："；老东西的龟壳倒是比脸皮还厚。"；
湛风伸手拦住要冲上前的张小哥。
灵力感知在暗金灰烬中捕捉到异常震动，他靴底碾过还在蠕动的半截符纸，突然将沾血的衣摆甩向东南角钟乳石群。
血珠触石的刹那，十八道暗紫色锁链应声断裂。
"；怎么可能！"；刘长老踉跄后退半步，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你明明已经灵力枯竭......"；
回答他的是湛风踏碎地砖的爆响。
少年修士的身影在毒雾中拉出七道残影，沾染龙鳞粉的指尖精准点中五名面具修士的膻中穴。
银白色粉末遇到灵力瞬间爆燃，惨叫声中五人化作火球坠入暗河。
王药师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这个瑟缩半日的男人突然扑向刘长老，十指死死扣住对方道袍下摆："；你说过不会引爆阵眼！
你说过会放过我女儿！"；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
刘长老抬脚踹向王药师心窝的瞬间，湛风袖中突然射出三枚冰锥——正是郝悦方才暗中凝结在他道袍内的暗器。
冰锥穿透罗盘迸发的金光，准确钉入刘长老双肩与右膝。
溶洞突然响起瓷器碎裂声。
湛风踏着满地暗金灰烬逼近，每步落下都激起灵力涟漪。
刘长老挣扎着要捏碎腰间玉符，却发现指缝间不知何时缠满了灵植根系，翡翠色藤蔓正疯狂吸收他的灵力。
"；实验室给了你多少改良版噬灵符？"；湛风剑指挑起老者下巴，靴底碾碎那枚暗藏机关的玉符，"；或者说，你也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
刘长老浑浊的眼珠突然凸起。
他脖颈处浮现出暗红色符咒纹路，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
湛风脸色骤变，扯着郝悦急速后撤："；他要自爆金丹！"；
灵植精灵突然发出清越长鸣。
所有翡翠叶片同时指向暗河方向，根系迸发的绿光形成屏障。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刘长老所在位置只剩深达三丈的焦坑，几缕暗金灰烬在空中凝成实验室标志的三角符号。
张小哥哆嗦着从岩石后探出头："；检测仪......检测到未知能量残留。"；他举起的屏幕映出郝悦凝重的面容，那些符号正与湛风道袍暗袋里的残符产生共鸣。
湛风忽然单膝跪地咳出黑血。
强行调用灵脉的副作用此刻翻涌上来，他按住郝悦要输送灵力的手："；先处理暗河源头。"；指尖所指之处，漂浮的灰烬正逆流涌向溶洞深处的狭缝。
灵植精灵抖动着新生的叶片，甘露滴落处竟开出星星点点的白花。
郝悦搀着湛风起身时，突然感觉掌心被塞入冰凉物件——是半枚刻着数字编号的金属残片，边缘还沾着刘长老的血。
"；王药师临死前塞给我的。"；湛风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实验室在每家药铺都埋了暗桩。"；
暗河对岸传来锁链拖拽的异响。
湛风将郝悦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扫过那些仍在变换排列的灰烬符号。
灵植根系突然剧烈震颤，在岩壁上投射出扭曲的城市轮廓，某个熟悉的建筑顶端闪烁着血光。
郝悦的冰棱瞬间冻结了那幅投影。
两人对视间同时看到对方瞳孔骤缩——投影中的摩天大楼，正是湛风修炼所在的启天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