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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日蛋糕推出来时，谢凛不动声色地挡在姝朵与拥挤人群之间，手臂虚环着她防止被撞到。
在姝母许愿吹蜡烛的瞬间，姝朵兴奋地往前凑，谢凛立刻伸手护住她面前的长发，防止被烛火燎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创可贴？”趁着众人分蛋糕时，姝朵小声问他。
谢凛低头整理她有些散落的发丝：“上次看你穿这双鞋磨脚，就一直准备在身上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姝朵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奖励你的。”她勾唇一笑。
谢凛也轻轻一笑，目光炙热又宠溺。
宴会接近尾声时，姝父终于找到机会单独叫住了谢凛。
两人站在露台上，夜风微凉。
“你知道的，以朵朵的条件，将来会有更多选择。”姝父故意语气严厉。
谢凛眸色黝黑，他轻启薄唇，“我明白。”
“那你...”
“但没有人比我更爱她。”谢凛目光撞进姝父视线里，那里燃烧着令人心惊的执着，“我可以等，等她见过世界，等她做出选择。如果最后她选别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会放手。但现在，请允许我陪在她身边。”
这番话说得姝父心头震动。
他年轻时何尝不是这样炽烈地爱着朵朵的母亲？
只是岁月磨平了棱角，让他几乎忘了爱情最初的模样。
只不过爱情不是面包，这种说法还打动不了他，终究是太年轻了点。
姝父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这样，我不可能让你留在朵朵身边。”
谢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那是姝朵今早踮着脚为他戴上的。
“伯父，给我三年时间。”
“三年后，我会成为A市新贵，让您看到我配得上朵朵的能力。”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火的刀，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年轻人，豪言壮语谁都会说。”姝父晃着威士忌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你知道A市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往上爬？”
谢凛唇角微勾，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但他们都不是我。”
这句话说得狂妄，却莫名让人信服。
姝父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谢凛的目光越过姝父肩头，落在宴会厅里的姝朵身上。
她正捏着一块小蛋糕，趁人不注意偷偷舔指尖的奶油。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狡黠地眨眨眼，用口型说了句“加油”。
那是他的光，也是他的一生向往。
“我调查过你。”姝父突然说，“父亲酗酒家暴，母亲抛夫弃子，从小在贫民窟长大。”
谢凛的指节瞬间绷紧，西装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肮脏的出租屋，刺鼻的酒气，落在身上的拳头...
但下一秒，他想起了萤火虫环绕的夜晚。
姝朵捧着蛋糕对他说“生日快乐”时，眼睛里盛着整个星河。
“您说得对。”谢凛松开手指，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但正因为经历过黑暗，我才更清楚光有多珍贵。”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朵朵就是我的光。”
姝父的酒杯停在半空。
“三年后，我会带着足够匹配姝家的身家来提亲。”谢凛的声音低沉坚定，“这期间，请您允许我继续守护她。”
他说“守护”而不是“交往”，这个词让姝父眉头微挑。
这个年轻人当真把爱意都刻进了骨血里。
“三年后如果你做不到？”姝父故意问道。
谢凛笑了，语气十分坚定，“我从没有给过自己这个选项。”
姝父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举杯：“年轻人，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