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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根本没有防备，就怔愣了这么一瞬，那幅画被直接挠出了爪痕。
秦昭大怒：“放肆！”
他直接将白凤九连带着桌上的笔墨纸砚一同扫到地上，看都不看白凤九，就心疼地看着这幅画。
即使只是师父的一幅画，他也无比珍惜，也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白凤九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白凤九那的爪子锋利，挠的正好是素锦的面部位置，几乎将画中素锦的脸挠得面目全非。
看着那上面的爪痕，秦昭仿佛蓄势待发的火山，看向了被摔了个头晕眼花，刚刚站起来还摇摇晃晃的狐狸。
秦昭走过去，掐住了狐狸脖子，眼神幽暗：“你之前说我是什么帝君，又仿佛认识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否则我直接掐死你！”
白凤九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秦昭。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救过她两次的帝君，居然现在为了素锦要掐死她。
她只觉得心都要碎掉了，狐狸眼中落下了眼泪。
然而秦昭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她手中的狐狸，变成了人形白凤九。
白凤九一脸悲伤地望着秦昭：“太子殿下，你想知道从前的事情，是因为素锦对不对？你喜欢她。所以你发现我认识她之后，想从我口中得知那些事，你想更加了解她。”
秦昭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没错，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
白凤九生平第一次尝到何为情滋味，却已然明白，情如毒药，疼入骨髓。
疼得她浑身上下，包括神魂都在痛。
她悲伤道：“可我已经是太子妃，我们才是夫妻，素锦也说了，我们是天定的姻缘。”
秦昭收回手，白凤九滑坐在地。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白凤九，神色依旧漠然，眼神看没有任何温度，“是的，所以你成为了我的太子妃。当然，除了这个太子妃的位子，你什么都不会得到。告诉我，所有事。”
白凤九从他口中听到这样决绝的话，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最终，她还是不愿说出那些事。
帝君下界，定然是为历劫而来。
她若将那些事情告诉了他，可能会让帝君历劫失败。
就算帝君不爱她，她也不能够害她历劫失败。
她垂眸，声音虚弱无力：“我不能够告诉你。”
秦昭倒也没有发疯，只是声音冰冷道：“太子妃生病了，没孤的允许，不允许太子妃出东宫。”
开始是不能出东宫，等次年秦帝驾崩，秦昭继位后，关押白凤九的地方，也成了凤仪宫。
这种私密的事，除了秦昭的亲信，外人都不知道。
秦昭继位前三年，用给先帝守孝不纳后宫。
之后就直接用白凤九的名义，拒绝大臣往后宫塞人。
先帝后面二十年，一直在为秦昭铺路，驾崩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秦昭上位之后，也大权在握，根本就不需要靠女人来维系前朝后宫的关系。
那是庸碌之君才会做的事情！
秦昭不屑反复解释，干脆就用喜爱白凤九的名义。
人人都说，秦帝陛下很是珍爱那位民女皇后。
秦昭也用皇后的名义，不纳后宫。
天下女子，都在说白凤九这个民女实在是命好，能得秦帝陛下如此爱护。
有人说：“皇后体弱多病，成婚几载，都没有为皇上诞育皇嗣，还如此善妒。偏偏皇上就是喜爱她，每年都用名贵的药材养着她。”
若嫉妒能化为刀剑，白凤九早就已经死了千万遍。
而真相是，这位表面光鲜的皇后，从成婚第二天开始，就一直被囚禁着。
明明她不是凡人，已经修炼出灵力，随时能够逃脱出皇宫。
可白凤九，居然就这么老老实实在凤仪宫中待了几年。
素锦在白凤九刚被关的时候还去找过他，你明明有能力离开又为何非得关在这里
凤九却仇恨地盯着素锦，“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你就能够明目张胆的勾引帝君，害他被万夫所指。素锦，我知道你恨帝君，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他，所以我会留在这里看着你，我会保护帝君。”
素锦：“……”
她很想说，东华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值得她花费精力报复。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
至于白凤九，她留在这里，对素锦也没丝毫作用。
素锦不想多费唇舌，只是道：“难不成东华那么对你，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帝君只是被你蛊惑了，等他历劫完后，就能明白我的苦心。至于你，就算如今有修为又如何，你已经不能再位列仙班了。你与帝君，才没可能。”白凤九傲娇地盯着素锦。
好吧，这感天动地的恋爱脑啊！
素锦倒没想着立刻把白凤九给杀了，就让她留在秦昭身边，日日被他折磨吧。
这不就是白凤九渴望的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