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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轻声呢喃，只不过，眼中的失望被某种坚定所代替。
“元帅，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政府制定法律，除了维护世界安定外，是为了保护谁的利益？”
这一次，沉默的对象换成了空。
他一直刻意忽视的答案，此刻被海军的未来按在了脸上。
作为海军元帅，作为世界顶点那仅有的几个人，他不知道答案吗？
他知道，可有时候，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作为海军，他是正义的，可作为统帅，有些时候，他的正义必须妥协。
“索伦，你很聪明，但有些事情，不是看到了，明白了，就能做到的。”
“元帅，我知道您的意思。”
“那我换个问题。”
“说吧。”
电话那头的海军元帅此刻有些头疼。
这师徒二人，一个愣头青，一个搞事精。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不操心，愣头青是自己的侄子，搞事精又是海军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新星。
不光是潜力，到现在还没孩子的布朗，与其说索伦是弟子，某种意义上，不如说是他的儿子。
从上次布朗主动拉下脸求他那件事情后，空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对于这个少年，有着怎样的期待和野心。
并且他还是自己那个蠢货徒弟的弟弟。
只不过，更重要的是，在调查并仔细研究过索伦的经历后，同样引起了身为海军元帅，他的注意。
冷静，理智，果断，但他最欣赏也是最吸引他的一点是，索伦的成长。
短短一年多就成长到如此地步，不管是授予大会上的演讲，还是收服地下黑帮还是组建红月军团。
似乎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特殊的魅力在吸引别人靠近他，相信他，追随他。
像这样天生的领导者，空必须保证，他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
“元帅，买卖儿童，在世界政府的所有成员国中，都是不被法律允许的对吗？”
“是的。”
“那您刚才说，海军不能主动参与，那被动的呢？”
“被动？”
泽法，布朗，空三人皆感到疑惑。
“有很多种被动的情况啊。”
“比如，我们在调查追捕一名海贼，而这名海贼恰好躲在某个官员家中，在追捕的过程中，我们又恰好在这个官员家中发现了被拐卖的孩子。”
“又比如，我们在城市中突然和一名罪犯遭遇，战斗期间，恰好一名路过的官员被罪犯挟持。”
“眼看跑不了，罪犯准备拉着官员一起死。”
“临死前，罪犯发疯了，表达对世界的憎恨以及不满。最后，他问官员，只要你做的恶事比我大，我就让你活着继续危害这个世界。”
“当官员将犯下的罪孽一一陈述，并且拿出了实质性证据。”
索伦仰头故作神秘，声音中带着戏谑。
“这时，罪犯从怀中拿出证件在官员眼前打开。”
“抱歉，我是警察。”
“呸呸，我是海军。”
“再比如……”
10分钟后，布朗看着索伦眼中充满了迷茫。
一个12岁少年的脑中，怎么会有这么那些千奇百怪，离经叛道的想法。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不管是哪种想法，都符合法律规定以及要求，但结果却都是法律规定不允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