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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文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脸色煞白的周斌身上。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了。
“我是省委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刚才在门外，恰巧听到了诸位的争论。”
朱学文顿了顿，目光转向叶枫，又扫过周斌、罗平和梁波。
“关于平湖县最近几个投资项目，叶县长力主枫叶和微乐两家公司。而周副市长、罗书记、梁县长，你们三位，则坚持选择明霸公司。”
朱学文向前踱了一步，目光如电，直刺三人。“现在，就请你们三位，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为何选择明霸公司，并且不惜为此动用非常规手段、甚至要处理坚持己见的干部，其背后的真实依据，究竟是什么？”
罗平不认识朱学文，但看到周斌那副见了鬼般魂飞魄散的样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知道眼前这位老者绝对是省里某个大人物。
罗平连忙站起身，努力挤出恭敬的笑容，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位领导，我们选择明霸公司，主要是因为它资金实力非常雄厚，能够确保项目顺利落地。”
县长梁波也不认识朱学文，他站起身额角冒汗，赶忙补充。
“领导，我们综合评估过，明霸公司的整体实力，确实比枫叶和微乐公司要强一些，更符合我们当前的投资要求。”
轮到周斌了。
这位刚才还气势汹汹要停叶枫职的副市长，此刻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在朱学文那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视下，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周斌不敢撒谎，更不敢说出真正的依据，只能机械地重复着罗平和梁波那苍白无力的理由，声音是干涩无比。
“领导，明霸公司确实资金雄厚，实力强劲，所以我们才选择了它。”
周斌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朱学文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包间内的空气，仿佛再次凝固，大家都等待着这位“省里普通工作人员”的最终裁决。
朱学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分量，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
“你们三位都对明霸公司赞不绝口，那么，是否真正深入调查过这家公司？我要听实话。”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将罗平、梁波和周斌三人隔开。
罗平和梁波下意识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随即像受惊的飞鸟般投向周斌，带着探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此刻，这位副市长的答案至关重要。
周斌的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在这位大佬面前耍花腔，无异于自掘坟墓。
周斌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着几分心虚开始作答，他不敢说出朱学文的身份。
“这位领导，我主要是委派秘书去做了初步了解，主要参考了平湖县送上来的投资可行性报告。”
朱学文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叶枫，仿佛能穿透人心。
“叶县长，你呢？你是否亲自去调查过明霸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