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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桶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持《百家册》者,可换一碗。”
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轰动。
那些原本担心受牵连的百姓,纷纷涌向皓记酒馆,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陈掌柜,我们不怕他们!”
百姓们高声呼喊着,表达着对陈皓的信任和支持。
柱子站在粥桶旁,逐一登记着领取粥的百姓的姓名和住址,然后大声宣读:“今日领粥者,皆良民也!”
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造反还排队?真是笑死人了!”
万富贵的阴谋,就这样被陈皓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另一边,李芊芊也在忙碌着。
她发现,多地的“讲字台”学员已经能够自行编写简报,汇总本地的浮粮、苛役数据。
“这真是太好了!”李芊芊兴奋地说道。
她灵机一动,提议将这些简报汇编成一本册子,名为《十三村岁耗录》,仿照官府奏折的格式,加盖上十三村村长按手印的“共济印”,然后直接送到府衙备案。
陈皓亲自誊写了封面,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非诉冤,仅为存档。”
此举一出,立刻让官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收下这本《十三村岁耗录》,那就等于承认民间有“立档权”,承认百姓有监督官府的权力。
如果拒收,那就显得官府惧怕真相,不敢面对百姓的质疑。
这真是一招妙棋!
刘推官得知此事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决定亲自出面,召见陈皓,问个清楚。
第二天,刘推官端坐在县衙大堂之上,冷冷地看着站在堂下的陈皓。
“陈皓,你可知‘以下犯上’之罪?”刘推官厉声问道。
陈皓不卑不亢,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双手呈上。
“小民不知,但知《大周刑律疏议》卷九载:‘民有陈情之权,官有受理之责。’此乃抄本,请大人过目。”陈皓平静地说道。
更令人震惊的是,陈皓身后的柱子,捧着一只陶罐,里面盛满了各地送来的“炭笔”。
每一支炭笔上,都刻着使用者姓名与村庄。
“此非兵器,却是民心。大人若焚之,灰亦成字。”陈皓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刘推官看着那只盛满炭笔的陶罐,心中五味杂陈。
陈皓赢得了民心,赢得了道义,赢得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他仍然不甘心,他仍然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陈皓,你……”刘推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皓打断了。
陈皓微微一笑,说道:“大人,天色不早了,小民告退。”
说完,陈皓转身离去,留下刘推官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阴晴不定。
三日后,府衙竟悄然退回《十三村岁耗录》,并在末页朱批八字:安平县,沸腾了!
府衙朱批,八字轻飘飘,却如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情况已悉,容后再议”,这不仅仅是官府的回应,更是百姓们抗争的阶段性胜利!
三日前的“胎记图”还历历在目,百姓们仿佛还听得到麻线刺入布匹的吱吱声,那声音,带着血,带着泪,带着不屈的希望。
夜幕降临,陈皓的身影出现在皓记酒馆的最高处。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大的钟槌,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一下,两下,三下……沉闷的钟声,如同战鼓般敲击着人们的心房,也敲开了安平县的新纪元。
钟声停歇,陈皓环顾四周,没有欢呼,没有雀跃,只有一张张肃穆而坚毅的面孔。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们现在写的字,还能被擦掉吗?”陈皓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人群沉默了,他们想起了那些被权贵抹杀的真相,那些被强权扭曲的历史。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忽然,一个稚嫩的童声划破了夜空:“只要还有人记得,就永远擦不掉!”
是石头,那个在“讲字台”里学认字的小男孩。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仰着头,眼神坚定而明亮。
陈皓仰天长笑,笑声豪迈而悲壮。他知道,星星之火,已然点燃。
与此同时,在县城最阴暗的角落里,万富贵正疯狂地砸着瓷器,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英俊的脸庞扭曲变形,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陈皓,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嘶吼着,抓起一把匕首,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一行血字:“若不能灭其言,唯有断其根。”
猩红的血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万富贵摊开一张安平县的地图,手指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上狠狠地画了一个圈——那里,正是“讲字台”最初的起源之地。
“斩草要除根!”他阴冷地笑着,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清冷的月光下,万富贵缓缓地卷起地图,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