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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堆里爬出来的马庆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刚以为自己捧了一年的人才就这样没了，却发现那展开成两半的脑袋在一团黑雾之中复原了。
“咔嚓！”
又是一声碎裂。
张晓晨胸口处的银白色长命锁直接掉落下一碎片，随时有崩坏的迹象。
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中涌现。
张晓晨首先看到的就是叶中正的脸。
周围白窗白床，消毒水的味道仿佛就在鼻子前飘荡。
叶中正坐在病床边，床前消瘦，病恹恹的脸，便是何强的父亲。
此刻，大门嘎吱一声敞开，就看到一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估摸着三十岁左右，高马尾，脸上有些皱纹，画着淡妆。
女人身姿挺拔，下巴微抬，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傲视感。
“东来哥。”
女人开口称呼何强父亲，随后走到床边轻轻按了下他的脉搏。
何东来显然经常脉诊，女人手指按上脉搏的瞬间便闭口不谈，约莫十分钟左右，摸过何东来两只手的脉象，女人便从腰间口袋取出一个陶瓷瓶。
从里头取了些黄褐色的中药丸喂到何东来嘴里。
不知是不是张晓晨的错觉，通过叶中正的视角，他发现这何东来吃过药之后，身体没有变化，但那涣散的眼神，却精神起来。
“中正，准备的怎么样？”
叶中正点点头，面对女人，他选择站起来说话：
“何强吗？三个月前就找到了，就等师父你的消息，我们好动手。”
“嗯。”
女人对叶中正的话很满意：
“可以，但要记住，材料的死亡必须是由意外造成，而不是我们直接人为，你最近大洞真经使用得不错，知道该怎么做吧？”
“晓得。”
叶中正声音笑了笑：
“跟何强一起耍的那个婆娘是阴历阴日生的，我租下了他家附近所有的屋子，摆了风水，后面他俩继续腻歪，何强就会开始倒霉，这婆娘早晚克死他，这也不算我们做的，到时候师叔就可以借他的命继续活。”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看到何东来伸手握着她的掌心：
“小妹...辛苦你了...我天短之人，活不过四十岁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东来哥哪里的话，小时候家里穷，你砸锅卖铁送我去学艺坐上如今的位置。你今儿都四十五了，放心，我肯定让你长命百岁。”
女人在床边坐下，轻轻给何东来按压手指。
“我这些年钻研国术，东来哥黑白通吃为我提供资源人脉，我怎能不感激？”
“咳咳...”
何东来咳嗽两声，女人立刻轻抚他的胸膛，温柔至极。
“小妹，你的药，还没练成吗？”
“嗯，但是快了。”
女人抿嘴微笑：
“还要大哥病好了之后，继续为我从拉拢西南国境弄些被买卖的人口。后面可能还需要些高端术士的魂魄。”
何东来微微皱眉：
“小妹，国境那边我能走私人口不假，可这术士，我上哪给你整。”
“东来哥不用担心。”
女人一颦一笑都相当温柔优雅：
“这几天副会长的位子空缺，后面竞选会长采取养蛊策略，要死不少人，这不就是上赶着送来的药材吗？至于这位置最后的归属，我打算留给中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