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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到此为止了。可惜，我与至高神适性不佳，没能彻底把这家伙的灵魂熔于己身。不过，能从中窥探出这些，也足够令人振奋——不会错：在世人熟知的泰坦诞生前，也有一群英雄行走于大地。他们听凭预言，逐一接过神权，最终成为了新世界的众神……正如今日的逐火之旅——翁法罗斯的历史是一种‘轮回’。”面无表情将幻影收回，那刻夏一脸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呵，真是十足令人震撼哪……所以背负‘火种’的半神，亦将在世界的尽头成为新的泰坦，再造天地？”瑟希斯似乎对于那刻夏的判断相当满意，不如说是欣慰。
“我相信，这就是神谕中‘再创世’的真相。”
“实在是，难以置信……而且，过去那对双子…即使她们真是塞纳托斯本身，如今也依旧不知去向……”遐蝶依旧难以接受，下意识选择了回避。
“真的不知道吗？那位波吕茜亚说过了吧，诞生了炼金与巨龙通话的海滨小城…斯缇科西亚——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有一座城邦完美符合这描述。”那刻夏的话语理智而尖锐。
“可那里信奉法吉娜”遐蝶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和塞纳托斯毫无关系。我也从未去过那里，在哀地里亚的时光……它早已是一片淹没的废墟了。”
看着不愿接受的遐蝶，那刻夏没有继续辩论下去，他深刻地知晓：叫醒装睡的人就和让小时候的自己厌恶大地兽一般不可理喻。
“……拿去。”他仅仅只是拿出了一枚奇异的石头，递给了遐蝶。
“这是……？”遐蝶抿了抿唇，有点不明所以。
“贤者之石，‘智种学派’的杰作，以贤人血肉为根基，将其全数智慧炼就而成的实体。记得吗？我说过炼金是转化、淬炼和扬升的艺术，这也同样适用于追求真理。无论多么难以置信，世界的真相已从杂志中精炼而成。想想巨龙的童话——这枚石头定将指引你回到真正的故乡，重铸冥界大门，找到塞纳托斯的下落。”
还不等遐蝶回应，反倒是一边的瑟希斯率先开口“汝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哪。可要是汝猜错了呢？”
“那也很简单，向全世界承认实验失败了就是。但我的思想绝不会失败，因为我已将‘怀疑’的种子播撒在每个人心中。”那刻夏依旧表现得轻描淡写，而后继续看向了遐蝶“用行动证明吧，遐蝶。决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别忘了你的承诺。”
将悲伤和一切的负面情绪收起来，遐蝶再次表现出淡然和宁静“临行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方才所见的一切究竟是……？”
“烙印在刻法勒灵魂中的世界。若想证明它，也必须由你写下最后一步。去吧，别让我失望。”
……
实话说，现在的遐蝶已经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杯水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呃，谢谢。”将水杯接过，遐蝶一饮而尽，而后看向了站在沈琬身边一脸淡漠的女人。
“不客气，毕竟，这能给我和沈琬的猜测补上一块重要的拼图。”黑塔眼神淡淡，将魔杖收回。
“遐蝶，虽然我也应当随你一同前往斯缇科西亚，不过目前圣城气氛诡异异常，我并不能脱身。”阿格莱雅眼神淡漠，但比较了解她的遐蝶还是从平静的语气中听出那接近虚无的抱歉。
“没有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星，丹恒，你们两个陪着遐蝶一起去吧，免得发生意外。”沈琬开口，给自家两个孩子下了命令。
丹恒眼神微动，并没有表示反对。
“诶…那好吧，就交给我吧。”星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极容易让人误以为之所以不显山不露水就是因为经常这么拍。
……
夜晚，白厄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仰望天上那虚假的星空。
“你就是卡厄斯对吧，至于那刻夏得到的那些信息，也是你提供的…权限？”
“当然。”早就知晓了沈琬会出现在身后的白厄转过头看向沈琬“不仅如此，还有一些遐蝶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波吕茜亚现在就在遐蝶身边？”沈琬淡淡开口。
“不错，她身上的死亡力场，就是波吕茜亚的灵魂导致的，实际上，她一直陪着她的姐姐。”
“明天就能看到死亡泰坦了对吧，你觉得我要不要明天就去接替记忆？”沈琬问道。
“随您所愿。”
沈琬点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挑战刻法勒。”
“那将是最后一次的‘泰坦战役’了。沈琬先生，感谢您，若不是您等到来，我也看不到未来，仅仅只能赌上一切。”
“不必这么说，即使有我的参与，也需要赌上一切，除非，我对符黎的猜测没错，否则我们仅有一线生机。”
“……也是，”白厄脸上笑意收敛起来，出现了一丝的苦涩“沈琬先生，能与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
回想着曾经的经历，沈琬眼神深远“……没什么好讲的，和这个世界没什么两样，无非一群人在里面，一群人在外面。都是少数人带领着大多数人向前走。”
“星神和泰坦一样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知道，我可能触碰到了禁忌的边缘，但不多。”
“是吗？外面的人也是跟着领头羊的绵羊……”
“或许以后有改变。”沈琬眼中蕴含着从来没出现过的光。
会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