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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看起来像儿童,但这些黑影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里的木仆个头都不小,仅仅只是在地上爬行,就能在地面上的泥土和朽木上留下深近半寸的脚印,而它们在大嘴的大嘴里,横着排列的尖牙就好像一排排披着铠甲的士兵,每一颗牙齿的末端都形如弯钩,若是被它们咬上一口,不扯下一块三两斤重的血肉下来,怕是也没法从它们嘴里逃生,可就这么凶狠的怪物,在面对南宫蒲身上的黑色小人时,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只见那些小人,肥胖的双手稳健有力,在木仆扑向南宫蒲的一瞬间,总能精准抓住木仆们的嘴,然后像手撕鸡那样,将一只只木仆轻松撕成一块儿块儿血淋淋的肉片。
林笑笑看着南宫兄妹仅以二人之力便将三四十只木仆轻松压制得接连逃窜,心神一时间松懈了几分,残存的两只木仆见状立马调转方向迅速朝她爬去。才反应过来的林笑笑正准备将笔峰对准那两只木仆画出符咒,南宫蒲却已挡在她的身前,只见这小子双手展开的瞬间,其胸口便猛然窜出两个半截小黑人,这两个黑人正面迎击木仆的同时,半截腰身快速伸长,随即向两只木仆伸出它们那又肥又短的手,四只黑手还没等那两只木仆蓄力跳起,便死死地将它俩压在地面上,四只手在木仆的背上肆意一拉,两只木仆即可血肉横飞,转眼便成了四瓣扭曲的残骸。
眼看危机基本解除,从南宫蒲身上长出的小黑人逐个爆裂成缕缕黑烟消散在风中,怎料,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林子的暗处飞身而出,目标直指南宫蒲,那人影身材高大魁梧,体格甚至与那好莱坞的施瓦辛格不相上下,此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朝着着南宫蒲的面门直冲一拳。
南宫蒲不为所动,仅抖了抖身子便从身后冒出两个小黑人伸过他的左右肩峰并同时出手接下了人影的那只大拳头。人影见状即刻收回胳膊,接着又重新运起周身,随即双拳尽出,再次攻向南宫蒲。
面对人影那势如破竹的拳风强袭,南宫蒲在用虎绕山林灵活闪躲的同时,他抬起双手,让刚刚那两个挡下拳头的小黑人如猴子上树一般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臂,须臾之间,小黑人便化作两滩黑色粘液渗入到南宫蒲双臂的皮肤之下。随着南宫蒲双臂上的皮肤快速变黑,他的双手开始变得柔软而绵韧,南宫蒲在反向迎击人影拳头的一个个瞬间,其双手舞动,形如两条可长可短的皮鞭,从十根指头上长出的锥形尖甲锋利如刀,随臂膀飞掠而过之处,草木皆断,青石留痕。
当我和凌妙然、方奇赶到现场之时,南宫蒲和人影已经打的难舍难分,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南宫蒲便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转而蜕变成一个身法诡异的武者,很难想象他在总院的暗塔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我去,南宫蒲,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少爷吗?”
看到南宫蒲与那人影缠斗得愈发激烈,我不禁开口惊叹道。
不仅是我,在场之人,在看到南宫蒲武力竟有如此大幅度的提升,一个个全都和我一样,被眼前的这场战斗给惊得瞠目结舌,但有一个人除外。
由于战况过于激烈,我和大伙儿第一反应就是后退,以免妨碍到南宫蒲,唯有林笑笑还站在原地略有所思的观察着这场战斗。她离南宫蒲和那人影非常近,可眉宇间并没因此而流出丝毫怯意,她那观战入迷的神态感觉就好像是在实验室里观察着一个正在进行当中的研究实验。
眼看鏖战一时间定是胜负难分,我忍不住冲南宫蒲开口问道:
“兄弟,需要搭把手不!”
没等到南宫蒲回应,我便撩起衣袖准备冲入战场,正在这时,有一个人影从林中窜出,与那大块头不同,此人身形偏瘦,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未等我看清他的长相,此人便以快要重影的极速身法硬闯入南宫蒲和大快头之间,只见他双臂横展,左右各拍出一掌,瞬息间,一股清凉的气味儿从他的两只掌心随风传入我的鼻腔,这味道很有趣,不仅无毒,且似乎还有着宁心安神的作用,在嗅到这股清凉味儿的一瞬间,被打中胸口南宫蒲和大块头,竟毫无预兆的停下了脚步,两人的争斗,也由此戛然而止。
这时,大伙儿把手里的电筒齐刷刷的照向前方,南宫蒲甩了甩双手,覆盖在他手臂上的黑色粘液转眼化作烟尘飘散,而站在他身旁的两人,此时容貌也得以在灯光中显现而出。
大块头看着应该有五十来岁,皮肤黑中带红,四四方方的大脸看着就像一块儿被风化千年的石头,额头上明显得有些夸张的门头沟,更是将“沧桑”二字诠释得准确无疑的。至于小个子,他倒是还挺年轻,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啷当岁,脸色偏白,且没什么肉,这使得他五官看着格外凸出,黑圆圈则浓得吓人,加上他还有些驼背,总体上给人的感觉,此人就像是一只熬夜多年的袋鼠。
“木兰叔!”
方奇看向大块头惊讶的说道。
大块头被方奇的声音所吸引,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略有警惕的看向方奇,在确认自己认识对方后,大块头冲方奇问道:
“大头,怎么是你?”
“误会,一定都是误会~”,方奇边说边朝着他口中的木兰叔走去,在象征性的向木兰叔身旁的小个子打了个招呼后,方奇转身向我们介绍道:
“各位,这位是李木兰李前辈,而站在他身边的这位青年才俊叫李凤桐,他们俩叔侄都是沉木李家的人。”
“沉木李家?”,凌妙然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三分疑惑和七分震惊。
“凌掌门,久仰久仰”,李木兰向凌妙然施了一个抱拳礼的同时说道。
凌妙然在同样以抱拳礼回敬李木兰后,向对方问道:
“久闻滇川沉木李大名,今日得以相见,乃是我之荣幸,只是大家素未谋面,亦无恩怨,你们为何要放木仆攻击我们的人?”
李木兰低头看着这满地的木仆残骸,摇头道:
“木仆这种东西,我们李家以前是有人养过,只是如今早就无人驯养,我们两叔侄到这儿只是为了来参加毒师会,从没想过带宠物过来,更不会带木仆。”
我:“那你刚刚为何对南宫蒲出手?”
李木兰扬起眉毛看向南宫蒲,并略有惊讶的向南宫蒲说道:
“南宫?豁,小子你是南宫家的人,难怪,刚刚我看到这里冒着一股黑气,觉得邪得很,以为是毒家人所布下的考验,所以就过来看看,惭愧,惭愧,刚刚是我出手过于鲁莽,南宫小兄弟非常抱歉,希望我方才没吓着你。”
李木兰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很是浑厚有力,且紫台放得很低,但话中的字里行间却无不透露着攻击性,听着让人感到很是刺耳和不爽,好在南宫蒲如今的脾气比之前好了不少,面对李木兰的嘲讽,他只是鄙视的朝对方瞥了一眼,随即便朝着我们的住处走了回去。
就在李木兰回应凌妙然的疑问之际,其侄子李凤桐却早已在地上吐一块儿木仆残骸上扣出了一条白色的蛴螬。李凤桐将那只蛴螬放在自己掌心,接着说道:
“是蛊,这些木仆都被人下了蛊,所以才长得那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