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箭双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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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股利接过莫啜与秦军通信的密信，只见上面关键内容已被墨水涂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整张布帛的重要信息已荡然无存，仅凭此信定罪颇为困难。屈股利心中冷笑，暗想：“你以为毁掉信件内容，我就无法惩治你吗？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他下令道：“来人，把那个秦人奸细带来。”

很快，张良被带到屈股利面前。屈股利指着张良问莫啜：“你认识这个人吗？”莫啜自然不认识，摇头否认。

屈股利勃然大怒：“你居然不认识他，他为何将密信扔进你家？你如何与城外的秦军勾结，还不老实交代！”

莫啜同样愤怒，反问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时与秦人有过交往？拿出证据来！”

屈股利指着张良质问莫啜：“这就是秦人的 ，你怎么解释？”

莫啜一脸无辜，辩解道：“我今日首次见到此人，若说勾结纯属栽赃。你想陷害我，我绝不同意，我要见纳音将军。”

“你如今是我的阶下囚，还想指望纳音将军为你解脱？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屈股利冷笑道。

“莫啜将军，你不能有事，你的骑兵是抵御秦军的关键，你若不在，手下骑兵何去何从？”张良好心提醒。

“没错，我的部下可不是吃素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也别想好过！”莫啜毫不示弱，“就凭你那些在匈奴手中苟延残喘的败军，也敢威胁我？我无需陛下授权，只用本部兵马就能消灭你们。”他对骑兵的不屑一顾显而易见。

“消灭谁，口气倒不小！有种咱们战场上见真章！”莫啜的骑兵队伍闻声赶来，恰好听到屈股利的狂言，个个义愤填膺。

莫啜见到心腹骑兵前来支援，腰板瞬间挺直，更坚决地要求见纳音将军。

两军步兵与骑兵间的矛盾早已白热化，非武力解决不可。纳音将军在家中静候，等待着城内两大势力争斗升级，求助于他这位象征性的调解者。

不久，步兵与骑兵同时造访纳音府邸，纳音心中对大秦军师赢欢生出敬畏。此人未谋面，却只凭城外帐篷中的策略，便让鄯善城两大势力剑拔弩张。此人究竟何许人也？至少有一点明显，他是可怕且难以战胜的对手。

纳音来到莫啜门前，两军在街头对峙。尽管纳音已了解前因后果，但他故作不知，再次询问事情经过。

纳音深知详情，但他并未揭示，而是当众再问一次，以此让士兵们明白有人可能打算弃城投敌。得知屈股利找到秦军的劝降信后，他立即要来，当着众人宣读。

信件被纳音撕碎，纸屑飘散，他大声宣告：“我是皇室宗亲，当今王子的亲舅舅，我绝不接受秦军的劝降，所有将士，切勿受奸计所惑。”

果然，众人齐声响应：“我们绝不相信国舅会向敌人低头，他们的计谋绝不可能得逞。”

确认立场稳固后，纳音质问：“你说莫啜背叛，有何证据？”屈股利将密信递上前，纳音审视后疑惑：“这封信为何涂抹得如此严重？莫啜，这些墨迹是你做的吗？”

莫啜辩解道：“将军，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明白我是个粗人，几乎是个文盲，那些东方秦国的小篆我怎么可能认识？我家……”

"背叛，就要光明磊落"

面对屈股利无言以对的尴尬，纳音接着说：“所有做 的，无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今天的事情恰恰相反，我和莫啜将军投降秦军的事，除了我们俩，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样堂堂正正的背弃，就算再愚笨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没错，我们相信纳音将军，此事疑点重重，请屈股利将军明察。”身旁的士兵们齐声喊道，劝诫屈股利不要轻信流言，勿伤无辜。

屈股利深知事件疑点多多，但他一心只想扳倒政敌莫啜，即便疑点重重，也决心继续。如今纳音当众揭露疑点，而他无法给出合理解释，使他的立场变得被动，信誉大打折扣。

若此刻他强硬应对，只会被众人视为诬陷纳音将军和莫啜将军。

“事已至此，再争斗就等于自相残杀。外敌大军虎视眈眈，我们应商议对策抵抗，而非内部斗争。”

“与其等着敌军轻易入城，不如开门投降，至少不会怀疑我们中的 。”士兵们附和道。“将军说的对，内部不能自乱阵脚。”

“真的不投降吗？无论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还是被占领后同归于尽，结果都一样。”纳音提醒道。

“将军无需担忧，即使到最后，我们也会与敌军对抗到底。”士兵们坚决表态。

“很好，既然你们有如此坚定的决心，我就放心了。现在我要带你们的将军回去审问，你们决定放人还是不放？”纳音问道。

“请屈股利将军向纳音将军澄清一切，我们在军营静候佳音。”众士一同回应。

“既然大家都有共识，那我就和纳音将军走一趟。你们回营地整顿，不可懈怠。”

纳音巧妙地化解了两位同僚间的矛盾冲突，将他们带回自己的大将军府分别监禁。

张良走近纳音，深深鞠躬：“将军的手腕，令人钦佩。您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方式谈论投降，实属不易。”

纳音微微一笑：“语言有时也是一种力量，越荒诞的话语，越需大声说出才能有效。”

“在那样的场合，我越是隐瞒，他们越怀疑。最终，主动权就会落入屈股利之手。”“两位将军现在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您接下来有何打算？”张良询问。

“真正的决定权在你们手中。”纳音回答。“怎么说？”张良追问。

“我放弃在楼兰的地位和优厚待遇，可以说是放弃了过去的一切，大秦的军师又能给我带来什么？”纳音终于袒露心迹。

“军师曾交代，楼兰王昏庸暴虐，早已引起人神共愤。秦军来到西域，是为了主持公义，执行天意。”张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