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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皇命，误了大事，别说一郡太守，就是你，也要人头落地！”
“大人，说的是！”
郡吏捧着茶壶，点了点头。
“这皇命，可是先给到大人，要说杀头，也是大人在前，小人在后！”
“你放肆，一个小小郡吏，无品无级，口出狂言，是为大不敬！”
见惹恼了王国宝，郡吏倒上来相劝。
“小人心直口快，大人莫动气，莫动气。”
王国宝本来想再发作，可看见院内的郡吏越聚越多，也有些胆怯。
“罢了，再等一阵。”
“哼！烦大人稍坐！”
郡吏端走了茶壶，留王国宝自己等候。
“凉水都喝了一壶了，还不走？”
聚在院子里的郡吏们都凑了上去。
热茶迎客，凉水送客。
这是吴郡当地习惯。
王国宝是北人，自然不了解这点。
又喝了一杯凉水。
“郡守忙了半日，不见出来。”
他们又聚到堂外，看张凭跟商户们周旋。
“大人，不是小民不舍不出粥，实在是无米可用！”
“今年是先旱后涝，朝廷又用兵，加征春税，另有抽丁，实是家无余财。”
“即便是我等毁家纾难，也得有得毁才是。”
商户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总结起来就是两字，没钱！
张凭坐在堂上，看着那些衣冠齐整的商户们。
扯了扯官服，把破洞盖住。
盖住一个，又露出一个。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
堂外一声喊。
“大人，大人。”
堂外的郡吏们也回头望去。
主管治安的巡吏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海警！海警！海贼劫掠会稽郡，知会沿海各郡县提防，消息今早已到。”
这个坏消息，提不起众人的兴趣。
“会稽郡让贼抢了，关吴郡何事？”
“就是，就是！”
巡吏呼了两口气，抢过水壶，喝了两口说。
“那守城郡兵，得信不传，贼人溯江而上，已到城外了！”
这个更坏的消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