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起心动念，一见情愫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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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券上刻着这样一句话：吾等自愿拥护天仇教天应无为临凤国新皇帝，统御江山。下面印有风沙城、飞花阁和火灵殿的标志。

翡翠看出这东西是神器阁做的，所以某种程度上，神器阁的标志也算在上面。

“这东西有用吗？”她语带迟疑。

戚凤舞勾唇一笑，“就算其他势力一分钱不出，一个人不帮，可是他们盖了章，就算是站队了。如果大半个江湖的势力都表明站在阿无这一边，朝廷自然是要抖三抖的。

“你会问，是因为你知道这东西有用。不能随便拜托你那位朋友，所以要再三确定，不是吗？”

翡翠叹口气。她这个姐姐，为了妹妹的事业，消耗点人情算什么。

她收起铁券，“我知道了，我会问问我朋友，让他务必让黑金楼楼主答应盖章。”随即，便立刻动身，跑一趟风沙城内黑金楼的分部。

阿无疑惑铁券上面怎么会有火灵殿的标志，她担心戚凤舞偷偷去找其他势力交涉。

就三两步逼近戚凤舞，逼得她只能跌在椅上，靠着椅背。阿无两只手按在扶手上，困住她。

戚凤舞弱声弱气说：“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

“你什么时候去找的火灵殿？”阿无不能容忍戚凤舞私自行动。这和她们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戚凤舞匆忙解释，“不是我，是卫稷山从爹爹那里知道，主动去办的。”

“那这份人情算在谁头上？”

不是阿无敏感，而是有些事就得明明白白定清楚，免得日后再生分歧。

戚凤舞：“是你的。卫稷山是因为你，才去办的这事，他具体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怪我忘告诉你了，行吗？”

阿无这才退开，让戚凤舞可以喘息。

戚凤舞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老实人突然发飙，是要吓死谁？

她无端受气，目光扫向角落里装满财宝的箱子，忍不住挑事给自己找回场子，“宝藏的事我不会退让，我就不信，等你坐上了皇位，还能把钱全都给那些平民花？”

阿无也不打算说服她。她们两人本就天差地别，有些观念再怎么也合不来。

“既然如此，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你就知道了。”

阿无选择让一步，戚凤舞也跟着让一步，留待时间证明谁是谁非。她们都清楚，如果都执拗做自己那一套，结果一定是相互折磨。她们已经经历过一遍，不会重蹈覆辙。

翡翠回来时已是晚上。她看见戚龙扬要随阿无回房，就挡在门前，问个究竟。

阿无如实说了。

翡翠让阿无在房间待着，冷笑一声，用刀柄把戚龙扬挑飞出去，盯着他，冷漠吐出两个字，“不许。”

戚龙扬被她一路逼着，战战兢兢回房间，她还用刀挡住要合上的门扉，把花千树和甄决一并叫出来，做了警告。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和阿无过分亲密，我这个做姐姐的，只好动手给你们一点教训，再在阿无耳边吹吹风了。”

花千树本来要爆发，听到翡翠会给阿无打小报告，就蔫了。三人里面最硬气的花千树都认栽，其他两人更是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异变横生。

一道声音自屋瓦之上传来，“翡翠，你叛出断水门，我还以为你奔了什么远大前程，结果是在教训几个毛没长齐的小鬼？”

听雷背双刀，双手抱胸，伫立在屋顶之上，双脚轻点，利落跳到地上。

他看向戚龙扬、花千树和甄决几人，摇摇头，“如果你是为了教这几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少年，断水门里多的是差不多的，怎么跑到戚王府来。”

翡翠不耐烦，臭着一张脸，“我才不是为了他们。听雷，你到这儿就为了看我的去处？你这么闲吗？”

都离了门派，还被上头的人找来，搁谁谁心烦。

听雷从袖中取出一纸信封，“我有正事，我们白珠大小姐有信传给戚王府的凤舞小姐，我刚好想知道这里究竟有谁，让你之前屡次出动杀人皆无功而返，才主动请缨送信的。

“说真的，看见你在这里，我也很吃惊。敢情在那时候，你就被这里的人策反，计划离开断水门了。”

他拔刀，刀尖依次指着戚龙扬、花千树和甄决，想试探究竟是谁，让翡翠如此在意，结果没一个是。

他自嘲一笑。

也对，这几人并不比翡翠出彩，如何能影响她的心境。那么影响她的人，会是戚凤舞吗？

听雷拍了拍手中信封，“戚凤舞在哪？我送信给她。”翡翠无话，在前面带路。

戚龙扬忙叫住她，“我姐这个时候已经休息了，如果吵到她，阿无会……”

翡翠脚步一停，和听雷打商量，“打扰姑娘休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等明天吧。不然，就把信给我，我明日转交她。”

听雷听出翡翠对戚凤舞的态度有些奇怪。他似笑非笑，也不说话，跟在翡翠身后。

翡翠想回去找阿无，被他跟着，一点办法没有。两人斗起了身法。偏偏翡翠的功夫，有大半都是听雷教的，根本甩不开。

翡翠怒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不是断水门的人了，也不算是你的徒弟，我爱去哪去哪！”

听雷摊手笑道：“我好歹算你半个师傅。本来前途无量的后辈，突然有一天抛下一切离开，还不许我关心一下？”

翡翠终于认栽，“我认了个妹妹，我想照顾她。就这样。”

“妹妹？你妹住在戚王府？”听雷正疑惑着，不远处传来急急而行的脚步声。

阿无察觉动静，加上等不到翡翠，就赶过来。

她一身素衣，在月华之下，皎洁异常，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翡翠，你没事吧？”

她本来也要安歇了，一头乌发披着，因为有双澄澈的眼，不给人任何阴森的感觉，只觉得是天上仙。

听雷闻言转身，眼眸震颤，半晌无言，只呆呆地看着。

阿无看见听雷，也愣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他身边经过，要去翡翠身那儿。被听雷长臂一揽，半道截住，倒在他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两顾无言，只有心跳声异常激烈。

“听雷，你放开我妹妹！”翡翠暴跳如雷，把阿无拉到自己身边，朝听雷讨说法，“你对阿无做什么呢！”

听雷只盯着阿无看，“原来你叫阿无，是吗？”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听得翡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小心把阿无护在身后，阻拦听雷的视线。

阿无只关心翡翠，“你有没有事？”

翡翠揉揉她的头，“你姐我好着呢，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她故意忽略听雷，领着阿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