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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柳烟云，阳景海是唯二对他好的人。
“略有所得，不敢忘师尊教诲。”楚渊态度谦逊。
阳景海话锋一转，语气稍显凝重：“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事。
近日本宗接到密报，似乎有一股未知的暗流在各大洲涌动，行事诡秘，势力深不可测。你日后在外行走，需加倍小心。”
楚渊心中猛地一跳。
未知暗流？
行事诡秘？
实力深不可测？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窥天盟」！
难道师尊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按捺住心中的波澜，抬起头，脸露出上恰到好处地疑惑：“师尊，连您也不知其根底吗？莫非是来自其他大洲的势力？”
阳景海摇了摇头，眉头微蹙：“非也。此势力隐藏极深，其行事风格，与此界已知的任何宗门、家族皆不相同，仿佛……凭空出现。
不止这一次，每千年，这股势力便会出现一次。
每一次出世，就会有一些名震大陆的天才莫名陨落。
我已经联络其余神州势力，共同商讨，皆未查明这股势力来自何处。”
楚渊深吸一口气，决定开始他的试探。
他运转起《诸天生死阵录》，周身道韵流转，虽隐而不发，却让他灵台清明，感知提升到极致。
同时做好了随时爆发所有底牌、远遁千万里的准备。
他状似随意地开口，目光却紧紧锁定着阳景海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师尊，您说……这浩瀚古神界，是否真的如古籍所言，天圣境便是极限，突破即飞升？”
“那是自然，只不过已经如今修道没落，道基流逝，无人再能触及那天圣门槛。”
“师尊，你就没想过，是不是有人故意暗中阻止呢？”
问出此话时，楚渊的精神高度集中。
万象星盘也在识海中微微震颤，推演着阳景海任何一丝可能的杀意。
阳景海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对弟子“异想天开”的宽容，又有一丝对天地规则的敬畏。
“渊儿，你怎会生出如此想法？”
阳景海语气肯定，“天圣飞升，乃是自古流传、历经无数先贤验证的铁律！
古籍记载岂能有假？至于暗中阻止……呵呵，若真有能阻止他人突破天圣的势力，那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我炎州宗屹立无数岁月，也从未有过相关记载或传闻。
你定是近来历练，听闻了些许荒诞不经的传说，莫要胡思乱想，脚踏实地修行才是正道。”
他的反应自然无比，只有对弟子关心的告诫，没有丝毫作伪。
万象星盘的推演结果也显示，阳景海的心境平稳，所言应是发自内心。
楚渊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大半。
师尊……确实不知情。
他并非窥天盟的爪牙。
这个结果，让楚渊既松了口气，又感到一丝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