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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重新遇到了席砚的时候，安安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让虞欢听了，忽然有种宿命的感觉。
“妈妈？”
大概是虞欢很久没有回应，安安从虞欢的怀里面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虞欢，似乎是不懂，为什么妈妈这么久没说话。
听到了安安的声音，虞欢低下头，抬起手，揉了揉安安的头发，低声说道：“宝宝......”
先叫了一下安安，明明已经设想过无数次了，如果安安问起这件事情自己要怎么说，但是虞欢现在只觉得原来所有想好的措辞，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如鲠在喉，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安安......”再度开口，虞欢的声音有些艰涩，但是摸着安安的后脑勺力道却很轻柔，“你有爸爸，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妈妈和爸爸分开了，爸爸不知道你的存在。”
最后，虞欢还是选择了和安安实话实说。
安安听到虞欢说这个，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他也是这次和爷爷奶奶出来玩，遇到了好多小朋友，还有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是。
这句话，安安很早就想问了，但是觉得自己问出来的话，妈妈好像会难过，所以安安一直没问。
但是这次出来玩，安安见了太多的父母，他就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
“那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从前安安从来没和虞欢说过“爸爸”这个话题，现在听到虞欢说起来，安安一下子就不困了，精神奕奕的，抬头看着虞欢。
虞欢低头看着安安仰着脸，脸上软乎乎的，眼中都带着期待，席砚是什么样的？
有些恍惚，伸手把安安重新抱到怀里，开始说起了自己记忆中的席砚，说起了大学时期的席砚。
安安窝在虞欢的怀里，小脑袋乖乖靠在她胸口，听得非常认真，平时听虞欢讲故事的时候，安安总喜欢问东问西的，但是今天，安安什么都没问，只是认真的听着虞欢的描述。
“妈妈，你是不是很爱爸爸？”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奶声奶气的，听了都觉得心都化了。
听到安安这么说，虞欢愣住了。
“妈妈爱爸爸，就像妈妈爱我一样。”
安安不觉得自己说了多让人惊讶的事情，小下巴微微抬着，鼻尖蹭得虞欢衣襟发皱也没察觉。
虞欢低头看去，正撞见安安抬头看自己，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颗小星星，瞳孔倒映出自己的样子，眉宇却像极了席砚。
“对不起，安安。”虞欢看着欢欢，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一次听到安安提起席砚，和安安说了席砚之后，虞欢忽然心里对安安多了很多歉意。
因为自己的选择，虞欢让安安一出生就变成了单亲家庭，为了弥补安安没有爸爸这个角色的成长，虞欢努力做到最好。
直到今天安安突然说出“爸爸”两个字的时候......
“妈妈，我想听故事了。”大概是察觉到了虞欢的情绪低落，安安主动说自己想听故事了。
虞欢扯起唇角笑了笑，让安安靠在自己怀里，虞欢开始给安安讲起了故事。
故事讲完，他已经睡着了，连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了点都没发觉，直到虞欢用指腹轻轻擦去，他才迷迷糊糊眨了眨眼，又把脸往她怀里埋了埋，声音黏黏的：“妈妈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