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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还没到火锅店门口，听到这话就瞬间放慢了脚步，显得兴致缺缺。
发了，这两个字对于贼来说，意味着大量的现金或者财物，可这一桶食用油算怎么回事儿？
“唉，职业病，改不了了。”
三儿摇摇头，哪怕到了现在，他只要一进屋，就会习惯性地直奔收银台或者卧室，然后才会在下一秒才会想起，现在是末日，吃的，用的，才是更值得偷的。
哦不! 不是偷，咱不是贼，咱是开锁匠!
“咋了，师傅？”
对于三儿的表情，东子有些疑惑。
“还有东西没？”
“没了，后厨灶台全是老鼠屎和尿，臭得要命。”
“油带走吧。”
这一层饭店多，不过由于封禁过的原因，食物已经没了，收获非常少，为了不白来，他们甚至还将店内的纸巾都搜集了起来打包带走。
收获的东西很鸡肋，加上徒弟们的表现不尽人意，让三儿整个人都有点蔫儿吧。
在确定这一层楼没有其他丧尸之后，三儿嘱咐了几句，就来到了三楼，找到了老皮。
“你怎么上来了？下面都搜完了？”
老皮明显一愣。
“皮爷，我是不是特别失败啊，我感觉……”
“啪!”
三儿话没说完，甚至连情绪都还没完全展开，后脑勺就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皮爷，你好歹让我说完再打啊……”
三儿挠挠头，更委屈了。
“你挺久没发牢骚了，我算着日子，估计也就这几天要开始皮痒痒了，我管你发什么疯，先打上一巴掌，药到病除!”
老皮喝了一口水，悠悠道。
“皮爷，能不能别这样搞，待会儿我徒弟看见了我面子往哪儿放啊!”
三儿欲哭无泪，但奇怪的是，皮爷这么一打，他的郁闷心情居然真的消散了大半。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贱了？
“你就说挨了一巴掌，心情好点没？”老皮问。
“呃……没有。”
三儿非常嘴硬地回答。
老皮也懒得搭理他，靠在栏杆边，继续观察着楼上和楼下的动静。
“你啊，跟我一样，还是习惯几个人的小团体，人一多，作为小领导，事情就考虑得多了，所以就会觉得心累。”
“是啊，我还是喜欢以前那种，你和小秦发话，我照着做就行的日子，现在天天要考虑怎么跟其他人配合，怎么带徒弟，跑路的时候还得照顾他们的安全，村里事情也多，我感觉好累啊。”
“没出息的东西! 小秦让你负责带人，不就是为了让你进步么，等你以后教会了徒弟，亲自动手的时间就少了，你看看我，现在出来干活儿，哪次不是在一旁看着？多舒服啊～”
老皮恨铁不成钢道。
“唉，那几个憨货出师，不知道得多久了。”
三儿一想到东子几人的表现，瞬间头大。
“给，可能会让你心情好点。”
“嗯？皮爷，你哪儿搞来的？”
老皮递给三儿的，是只剩两口的烟头，形状很扁，上面还有灰，像是被人踩过。
“刚刚在一楼捡的，这里干燥，应该没潮，能抽。”
“要不，您先来一口？”
有了烟，三儿烦闷的心情这才真正地一扫而空，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防止秦宇那个家伙突然出现。
“我差不多已经戒掉了，你抽吧。”
老皮下意识地捂了捂衣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嘶～不对，皮爷，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烟味儿？”
三儿抽动着鼻子，靠近了老皮。
“滚!你恶不恶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