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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道：“当然我说了算。”
梅姐摇摇头，道：“你说了不算。”
葛蕾笑着道：“激将法也没用。”
我喝了一口茶，对她们道：“你俩要是想闲聊，就去另外找个地方”她们二人不说话了，我接着对小淇道：“你现在会‘观圣贤气象’了吗？”
“会一点点。”
“说说。”
小淇清了清嗓子：“我对比了一下《论语》和《孟子》，感觉孔子说的话更平易近人，简单明了一些，孟子说的话有点盛气凌人，步步紧逼。”
我问小淇：“有没有感觉孔子像春天的和风，孟子像夏天的暴雨？”
“对对对，就是这样！”小淇面露愧色，笑着道：“我没有想到像老师这么好的比喻。”
“春天的和风生发了万物，夏天的暴雨也灌溉了万物，冲刷了积尘。”
“暴雨也会导致水灾吧？”
“为什么叫‘天地人’三才？人道不修，才会发生水灾的。”
小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我叮嘱了一下：“回去再把《易经》好好读一读。”
随后，我又对小淇道：“既然你学会了‘观圣贤气象’，那就可以再观观你遇到的老师，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圣贤气象’？”
小淇笑了，和梅姐对视了一眼，梅姐道：“那天听你说了‘观圣贤气象’，我们娘俩回去就观了观现在网上的那些大师，发现他们，哎哟，怎么说呢，个个说话都争强好胜，唯恐粉丝不相信他们，真没法和古人比。——周老师有没有遇到身上有‘圣贤气象’的人呢？”
我摇摇头。
梅姐追问：“黎老师呢？”
我笑了，道：“你让我评价我老师？真是的！……黎老师知识渊博，诲人不倦，有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你跟着他学就是了。”
梅姐仍然问：“究竟什么样的人身上有‘圣贤气象’？”
我想了想，道：“周敦颐。”
“写《爱莲说》的周敦颐？”
“对。当年我读他的书，读到了他说‘志伊尹之志，学颜子之学’，我就看到了‘圣贤气象’。”
“还有吗？”
“提出‘为天地立心’的张载。”
“哦，对对，不是圣贤还真说不出这样的话。那么，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是了？”
“当然了。”
“还有吗？”
“小程先生有一个学生，叫尹焞，他埋头苦读数十年，等他学成出来的时候，别人看见他后都说：‘尹焞的言行举止，就是一部《论语》！’”
说完后，我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如果现在世界上还有尹焞这样的人，不管他在哪里，我都会到他的门下受教！……”
葛蕾静静的沏茶……
梅姐开口打破沉默：“我们家小淇就很幸运的遇到了周老师！”
我赶紧打住她：“我才哪到哪，连人家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好啦，小淇，接下来教你一个基本功：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