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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会议，等大家都坐下，我道：“还是咱们六个人，现在开会吧。”
苏婉儿忙道：“等一下，我让小刘沏点茶端过来。”
“不用了，”我叫住了苏婉儿，道：“几句话就说完了。大家都说说吧，现在有什么困难。”
余亮笑着道：“周哥还是这么直接啊。”
我道：“先从你开始吧。”
余亮想了想，道：“整体的感觉，就是累。”
“怎么个累法？说详细点。”
“现在我们每个人几乎负责三四个号——”
“一个人负责三四个号？”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余亮忙解释道：“我们负责盯着，具体的工作分配到下面的员工。可是，即使是盯着，一个号每天发一个视频，这也够忙的了，哪天不是从早忙到晚？连个觉都睡不好！”
等余亮说完，许丽明和秦媛媛都点头同意。
苏婉儿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里面的原因呐，主要是咱们的号做成功之后，好多做老板的朋友都找到赵家麟，让咱们帮他们的公司做号——”
我笑着问：“他们给多少钱啊？”
苏婉儿笑了，道：“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基本上都是送人情。”
“这不扯淡嘛！咱们是靠这个挣钱的，如果把这个当人情送，那还玩个屁！”
苏婉儿忙道：“周哥你别急，赵家麟的考虑是，给他们做号不挣钱，但是可以和他们合作别的项目挣钱。”
我冷冷一笑：“这样的老板我见多了，小钱都不让你挣，还谈什么大项目？他们纯粹是想白嫖！——我的意见是，重新和他们谈一下，愿意加钱就接着给他们做，不愿意加钱就立刻停掉。你们说呢？”
余亮首先道：“这样当然好啦，我赞成！”
秦媛媛道：“我也赞成！每当出片的时候，他们公司还派一个人过来审片，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看，脖子上有条皱纹都让我们给修掉，哎哟，都快把我逼疯了！”
余亮和许丽明也都说是。
我敲敲桌子，对苏婉儿道：“你看看，咱们的人都被玩成什么样了？还有精力做自己的号？”
这时，许丽明对我道：“周哥，这个事最好您和赵总商量一下。”
我往外指了一下，问苏婉儿：“这个徐总进咱们公司了？”
苏婉儿笑了，小声道：“他问赵家麟要了个‘艺术总监’的名头，然后去外面拉项目，拉来了项目给他分成，咱们不用给他开工资的。”
我几乎笑出声来，停一下，直接问他们三个：“说实话吧，现在闹不闹心？有没有想过不干了？”
秦媛媛、许丽明、余亮、苏婉儿四个都吃了一惊，连坐在我身边一直玩手机的葛蕾，也都放下了手机。
我问秦媛媛：“你是我在厦门带的第一个人，给我说个实话？”
秦媛媛笑了，扶了扶眼镜，道：“先攒钱呗……”
“等攒够了钱，就撤了呗？”
秦媛媛笑而不语。
我又问许丽明：“你们俩呢？”
许丽明和余亮都笑了笑，就是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