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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玄杲神色一松，侧身让路，“两位请进。”
赵永澈带着空隐进入包间。
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神族气息。
越往里走，那股气息越浓郁。
一抹如画般的浅云色身影进入赵永澈的视野。
对方席地而坐在案桌前，不紧不慢地斟酒斟茶
斟满两杯酒一杯茶之后，他抬起头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神色淡淡道：“二位请坐。”
赵永澈微微颔首，放下空隐，一同坐在对面。
天灵神容貌俊美但浑身透着不容亵渎的清冷感，仿佛无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轻轻扫了眼空隐，随后就将目光锁定在赵永澈身上。
察觉到对方的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天灵神便出声道：“吾名天灵，敢问阁下高名？”
果然是天灵神……
空隐悄然握紧赵永澈的手，紧张的情绪越发严重。
赵永澈手下动了动，包裹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赵永澈，永远清澈的永澈。”
天灵神眸光微动，“阁下是人族？”
赵永澈想了下，点头。
“可阁下身上的气息不像是人族修士。”
在天灵神看来，赵永澈身上的气息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也非精怪鬼神，着实奇怪。
赵永澈没有立刻回答为何不像，反而疑惑地问道：“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族？”
他就是人啊，怎么可能不像？
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和之前那个世界是同一个世界，所以他的气息是半人半妖？
可是也不对啊，他后来勤加修炼，早已经渡劫成神，那他现在还真可能算不上人族了。
天灵神又打量了他一遍，缓缓摇头，“吾不知。”
不知？
赵永澈有些迷糊了。
他要是神的话，天灵神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赵永澈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可是我是什么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天灵神今日叫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天灵神举起酒杯，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浅笑出声，“阁下所言有理，吾分不清阁下的身份，相信天下人也分不清，既然如此，阁下亦可成为第二个居住在碧云天的神灵。”
闻听此言，空隐拢紧五指，抬头紧紧盯着赵永澈，不想放过他此刻的表情变化。
赵永澈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似笑非笑道：“天灵神想拉拢我？”
天灵神看不透他，渐渐收回手，又放下酒杯，“碧云天灵气逼人，景色宜人，若阁下愿意，可带你身边的小公子一同前往。”
闻言，赵永澈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空隐，“如此说来，我徒儿也能成为碧云天的神灵？”
天灵神飞快瞟了眼空隐，“吾没意见，只是其他人……吾不能保证。”
“那……”
“那还是入我魔族吧。”包间外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打断了赵永澈的话。
红魔竟不知何时来了这里，在习雀、折瑛和谷冉三人的帮助下，他轻松绕过玄杲，快步走了进来。
天灵神淡漠的脸上浮现些许冷意，“吾没请你。”
“你我相识万年，都是旧友了，何必在意这些细节。”红魔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便大步向前，厚着脸皮坐在他左侧，暗暗打量旁边的赵永澈，“我叫红墨，也就是精怪们口中的红魔，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赵永澈，永远清澈的永澈。”赵永澈快速打量了一下红魔，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和压制空隐多年的魔族气息对不上，又生出了别的困惑。
奇怪，那种级别的禁制不是红魔做的，又能是谁？
“这名字还真是好听。”红魔恭维了一句，又追问：“赵公子可否愿意入我魔族？只要你愿意，可在灵山境与我平起平坐。”
若不是担心神族今后一家独大，他才不愿意摒弃前嫌说出这种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