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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苍梧废墟总飘着铁锈与腐叶混杂的气味。
犬夜叉蹲在断碑峡谷的岩缝边,指尖蹭过锈剑剑柄的“血牙”铭文——那两个古妖文已被他摸得发亮,像母亲当年贴在他额头上的温度。身后传来竹篮磕碰石子的声响,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绳禾来了。
“小夜叉!”少女的声音裹着晨露,发间的红绳铜铃晃出细碎的响,“族长说祭坛的血纹又扩了,老巫医要我们带阿竹和小棠去看看。”
她跑过来时,腕间的红绳铜丝蹭过他的手背——那是用苍梧族祖辈的血浸过的秘银丝,每一根都缠着族人的祈愿。犬夜叉抬头,看见她靛蓝裙角沾着三叶草,忽然想起昨夜的梦:血色藤蔓从地底钻出来,缠碎了祭坛的石碑,一个穿月白裙的女子抱着婴儿跪在藤蔓里,嘴角淌着血说:“找……血脉的共鸣……”两人刚到祭坛,就见老巫医的法杖顶端亮起红光。七十岁的老人鬓角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半块龟甲:“血纹是从地底渗上来的,像……像当年血藤母的脉息。”
阿竹攥着竹制短刀凑过来,耳尖发红:“我、我跟小夜叉去查!小棠留在这守着!”
小棠是老巫医的徒弟,扎着麻花辫,背着药篓:“不行!要带驱邪的艾草膏!”
犬夜叉看着三个凑成一团的背影,忽然觉得手里的锈剑沉了些——这柄剑从他有记忆起就跟着他,剑鞘是用母亲的粗布裹的,里面塞着她留下的半块玉佩。
祭坛后的林子里,腐臭味越来越浓。
“嘘——”绳禾突然拽住他的袖子,红绳铜丝绷得笔直,“你听,有东西在爬。”
树干上的苔藓正在融化,露出下面青灰色的藤蔓。那些藤蔓比手臂还粗,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每动一下都滴着暗红的汁液。犬夜叉的锈剑突然发烫,剑柄的“血牙”铭文浮起微光,竟与藤蔓上的纹路遥相呼应。
“是血藤!”老巫医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出来,“快退!它们的‘枯萎之息’能腐蚀皮肉!”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藤蔓突然弹射过来!犬夜叉本能地将绳蔓护在身后,锈剑挥出一道血红色的弧光——藤蔓触到剑刃的瞬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倒刺簌簌掉落。
“你、你没事吧?”绳禾抓着他的胳膊,指尖冰凉,“你的手被划破了!”
犬夜叉低头,见食指渗着血珠。奇怪的是,血珠落在锈剑上,竟被剑身“吸”了进去——剑柄的“血牙”铭文更亮了,连他手腕上的旧疤都开始发烫。
“没事。”他把剑插回腰间,却发现绳禾的红绳铜丝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你的手?”
少女的腕间泛着淡红,红绳铜丝上凝着细小的血珠:“刚才藤蔓碰到我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红绳钻进来……”
老巫医的提示适时响起:“这是血脉共鸣的前兆!犬夜叉的妖血与锈剑的妖将残魂,绳禾的匠血与红绳的祖辈契约,正在互相吸引!”血藤崖的入口藏在断碑峡谷的尽头。
犬夜叉用石凿子凿开堵在洞口的乱石——这柄石凿子是他十二岁时在废墟里捡的,柄上有道浅浅的指痕,像谁曾经握着它哭过。凿子碰到岩石的瞬间,竟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洞口的藤蔓自动缩了回去。
“这、这是……”绳禾举着火把走进去,火光映得石壁上的壁画发亮——壁画上画着一个穿黑甲的妖将,抱着一把锈剑,旁边是个戴斗笠的匠师,手里攥着石凿子。两人的脚下,是无数缠绕的血藤。
“是血牙将军和墨黎匠师!”老巫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三百年前,他们一起封印了暴走的血藤母。”
洞穴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
越往里走,啼哭声越清晰,像用指甲刮着骨头。犬夜叉的锈剑开始剧烈震动,剑鞘上的粗布被撑得裂开,露出里面泛着赤芒的剑刃。绳禾的红绳铜丝自动飞起来,缠上他的手腕,铜铃晃出的声音竟能压过低鸣。
“到了。”老巫医停在石窟前,火光照亮里面的景象——
石窟中央立着一尊残缺的石像:女子抱着婴儿,面容与绳禾有七分像,婴儿的襁褓上绣着“血牙”铭文的变体。石像的胸口嵌着一颗血晶,里面封印着一个婴儿的骸骨。
“这是……绳禾的先祖?”犬夜叉盯着女子怀里的婴儿,忽然觉得心口发闷。
绳禾伸手触碰石像,红绳铜丝突然自动缠绕上婴儿的手臂。血晶瞬间亮起,石窟顶部的血藤疯狂涌下来,缠住了石像的脖子!
“血藤母醒了!”老巫医大喊,“它在抢契约的核心!”
犬夜叉的锈剑“唰”地出鞘,剑刃上的赤芒照亮了整个石窟。血藤的触手劈头盖脸砸下来,他挥剑斩断,却见每根触手的断口都流出红色的液体——那根本不是血,是无数冤魂的哭声。
“小夜叉!”绳禾的红绳铜丝突然绷断,她扑过去抓住犬夜叉的手腕,“用我的血!红绳是祖辈的契约,能帮你引动锈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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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犬夜叉的剑刃上。
奇迹发生了——
锈剑的赤芒瞬间暴涨,剑身上的裂痕居然开始愈合!绳禾的红绳铜丝重新飞起来,缠上剑刃,与锈剑的纹路交织成一张红网。犬夜叉只觉得体内有团火在烧,那是妖血与匠血在共鸣,是母亲的祈愿与绳禾的血脉在重叠。
“啊——!”他怒吼一声,挥剑斩向缠过来的血藤。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像龙吟,赤芒所过之处,血藤纷纷化为灰烬。
石窟深处的血藤母本体终于现身——
那是一团由无数破碎兵器和血藤融合而成的怪物,核心是个裹着血晶的婴儿骸骨,眼睛是两团跳动的鬼火。它的触手抽在地面,砸出深深的裂痕:“愚蠢的后裔!你们以为唤醒契约就能阻止我?三百年来,我已经吞噬了九十九对共生者!”
“不!你错了!”绳禾捡起地上的红绳铜丝,重新缠在手腕,“我们的契约,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毁灭!”
她冲上去,红绳铜丝缠住血藤母的触手。铜丝上的秘银闪着光,竟开始净化触手上的怨气!犬夜叉紧跟其后,锈剑刺向血藤母的核心——
“不要!”
婴儿的啼哭突然响起。
犬夜叉的剑停在半空——血晶里的婴儿骸骨,居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像绳禾小时候哭的模样。
血藤母的身体僵住了。
“你……记得……”它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哭,“那个女婴……是你先祖的孩子……”
绳禾的红绳铜丝松开,她走到血藤母面前,伸手触碰血晶:“你是……保护我们的?”
怪物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血晶突然裂开。里面掉出一块玉佩——那是绳禾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等你长大,就明白它的意义”。
“当年……血藤母暴走,我们封印它的时候,把它的心脏做成了守护玉佩……”绳禾捡起玉佩,眼泪掉在上面,“我们不是要消灭你,是要……救你。”
血藤母的核心开始崩溃,化作漫天的光点。那些光点落在犬夜叉的锈剑上,剑刃上的裂痕完全消失;落在绳禾的红绳铜丝上,铜丝变得更鲜艳,铜铃晃出的声音像春天的风。
“谢谢……”血藤母的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轻声说,“你们……终于……懂了……”石窟外,朝阳升起来。
阿竹和小棠蹲在洞口,见两人出来,赶紧跑过来:“你们没事吧?”
绳禾举起红绳铜丝,上面的玉佩闪着光:“没事……我们救了血藤母。”
犬夜叉摸着锈剑,剑刃上映出他的脸——还是少年的模样,但眼睛里多了些坚定。
回到苍梧族,老巫医看着两人的状态,笑出了眼泪:“共生契约……终于完成了。”
当晚,族里举办了篝火晚会。绳禾坐在犬夜叉身边,红绳铜丝缠在他的手腕上:“以后,我们就是共生之人了。”
犬夜叉看着火光里的她,忽然说:“我母亲……她是不是也知道这些?”
绳禾点头:“奶奶说,你母亲是苍梧族的遗孤,她带着锈剑和你的玉佩,是想让你找到自己的使命。”
风里飘来艾草的香气,犬夜叉忽然觉得,母亲的脸不再模糊——她抱着他,把锈剑塞进他手里,说:“小夜叉,要好好活着,和绳禾一起。”篝火晚会的深夜,犬夜叉坐在断碑峡谷的岩缝边。
他掏出母亲留下的半块玉佩,与绳禾的玉佩合在一起——竟是一幅完整的图案:锈剑与石凿子交叉,旁边是红绳铜丝缠绕的婴儿。
“想什么呢?”绳禾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犬夜叉把玉佩递给她:“我母亲……她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和谁有共生契约?”
绳禾握着玉佩,轻声说:“奶奶说,你母亲当年是和一个人类匠师一起的……但后来,匠师为了封印血藤母,牺牲了自己。”
犬夜叉的手顿了顿:“那我……是不是继承了他的力量?”
少女点头,红绳铜丝缠上他的手腕:“我们是血脉的延续,也是契约的传承。”
远处传来狼嚎,犬夜叉把绳禾搂进怀里。火光里,两个少年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柄终于相遇的器物,像两缕终于交汇的血脉。星穹飞船穿越虫洞时,犬夜叉正握着锈剑研究。
剑刃上多了几道浅浅的纹路,是血藤母消散前留下的。绳禾坐在他对面,红绳铜丝缠在手腕上,铜铃偶尔晃出响声:“下一站是骨林星,老巫医说那里有骨笛的诅咒。”
犬夜叉抬头:“骨笛?”
“嗯。”绳禾翻开族谱,“苍梧族的古籍里说,骨林星曾是乐师的圣地,后来被邪恶的乐师污染了。”飞船降落时,骨林星的雾气已经漫上来。
枯骨堆积成山,每一根骨头都泛着青白色,像被抽走了灵魂。犬夜叉的锈剑突然发烫,剑刃指向西北方向。
“那边有声音。”他拽住绳禾的手腕,红绳铜丝自动缠上去。
穿过一片枯骨林,他们听见了笛声。
不是血藤母的啼哭,是悲伤的、带着哭腔的旋律。循声而去,见一个穿月白裙的少女蹲在一座骨碑前,怀里抱着一把断成两截的骨笛。
“清音!”绳禾认出了她——苍梧族的史书记载,骨林星的守护乐师清音,当年为了救族人,被邪恶乐师打伤。
少女抬头,眼睛红肿:“绳禾姐姐?你怎么来了?”
原来,三个月前,骨林星的骨笛突然自己演奏悲伤的旋律,所有听到笛声的生物都会陷入幻境,永远无法醒来。清音的骨笛被邪恶乐师夺走,变成了怨灵。清音的请求很简单:找回她的骨笛,净化怨灵。
“邪恶乐师叫墨邪。”清音擦着眼泪,“他是墨黎匠师的后代,嫉妒犬夜叉继承了墨黎的器物,所以堕落了。”
犬夜叉握紧锈剑:“不管是谁,只要伤害无辜,我们就不会放过他。”
三人沿着骨笛的旋律前进,路上遇到了第一波敌人——泣骨灵。
这些怨灵是冤死的乐师变的,穿着破碎的乐师袍,手里拿着短笛。技能是“哀笛冲击”——吹奏出刺耳的笛声,让目标的感官变得迟钝,攻击力下降30%。
“用红绳!”绳禾提醒,红绳铜丝飞出去,缠住泣骨灵的脖子。铜丝上的秘银发出光,净化了怨灵身上的负面气息,泣骨灵发出一声叹息,化作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