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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恐怕真得当这个邪魔了。”
夏历摆了摆手，想要打破这个囚牢，以他目前的情况只能践踏人伦，也只剩下践踏人伦这一条路。
曾经的韵界古皇应该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或许是于心不忍，最终也没有这么做，其结果就是囚牢至今依旧在，没有半点被打破的征兆。
想要完成非人之事，便必须使自身非人。
或许就连人的底线，人的同理心，人的良知在内也是保证此运行规则长久运行下去的原因之一吧。
如今的局面反倒是推了夏历一把，让夏历的思绪从伦理和良知之中被解放了。
他可不是“显王”。
那被众生分食的一幕绝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他绝不能被困于囚牢之中。
因为他还要收集信息，让人类文明继续进发。
他有三个他。
作为他的他，作为太一圣子的他，作为人类先驱者的他。
“上仙，多谢你愿意站在人的角度与我等交流至今，是不是我等太不争气了？”
颂皇想起之前他还和夏历敌对过，此刻也是莫名羞愧，结合前后发生之事，他能轻易得出夏历的所作所为既是为了自己离开，也是为了给他们看到真实。
“有何不争气的，人性本就如此，那伪天所利用的也就是此物，我走了。”
夏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如果良知阻碍了生存，人应当如何？
就此破灭？
至死也歌颂自己的功德？
但失去人性失去一些。
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现在已经不是能否离开的问题了，而是这该死的伪天要灭他！
夏历抬起头再看向头顶的乌云，这次还可以算作是虚假，但在夏历看来也相当于是对未来的预演了。
当他在现实面临和现在差不多的局面时，他届时又会作何选择？
他要前进，继续前进。
不择手段的前进。
这囚牢关不住他，若良知化为梗骨卡住他脱离囚牢的身子，那就斩去！
一路行至皇宫大门前，夏历轻轻一跃跳上城楼，下方百姓见到他现身后皆是暴动，向他怒骂，朝他扔东西，要他死。
毕竟所有人都做了他灭世的梦。
至于他先前做过什么，有多少贡献……
那重要吗？
随后，夏历摇了摇头跳下城墙。
无数人向着夏历扑去，昨夜所做的噩梦让百姓们现在还惊魂未定，光是回想起来就有毛骨悚然之感，他们必须马上清除掉夏历这个祸患。
只是……
那些扑向夏历，将夏历围成球的人们不知为何忽然不动了。
后面的人还在喊，还在拉。
而后，那些原本不动的人忽然回头，眼神空洞，从嘴里发出嘶哑的咿呀之音，经过短暂的呆滞之后……
那空洞的眼中暴露凶芒，向着最近的人直接咬了过去，咬住对方的脖子不放，其他人也都是如此，一时间鲜血四溅，人们皆是惊叫逃亡。
夏历的身边一下子空了，街道上哀嚎惨叫此起彼伏，被咬的人要不了多久又会重新站起来袭击其他人。
“这下……真成魔头了。”
夏历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哀叹，这虚实善恶之间或许才是他的魔道论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