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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穿久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人了。
可笑！
虞暖定定的看着他，“叶伯父知道当年...对一个孕妇的围剿出动了多少人吗？”
男人沉默着，谍军的情报收集是任何一方都很难比肩的，当年的事情，是绝密。就连特总军局内封存起来的档案后来也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烧光了。
他隐约猜测过，那场火或许不是意外。
所以，在虞暖接下来说出，“军方欠南家的！”这句话的时候，叶玄晏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
两人视线交汇，泾渭分明的站在了对立面。
“虞暖，你若处在军方的立场，不一定能做的更好，为了这片大陆的人们，有一些事无法避免的。”
叶玄宴根据查到的支离破碎的线索拼接出了一份真相，而在这其中，他也问过自己，倘若他生在那个年代，站在军方的立场上他怕是会做的更狠。
虞暖嗤笑一声，“叶伯父别拿自己的大义来压我，除非您能回到当年，将非我族类得来的利益全部吐干净，又或者回到围剿那日，看到底背信弃义的，是谁！”
她起身，脸上已经覆上一层冰霜，她站在那里，便是气势如虹，“若是叶伯父做不到这些，那就请叶伯父....独善其身！”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极为郑重。
明明是一张稚嫩的少年面孔，却如一个真正的上位者在对不满发出警告，凶狠而残暴！
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没有想到，总有些事情早就超出了掌控。
叶玄宴最终败下阵来，但是，虞暖来晚了...
他叹了口气，“虞丫头，局势已经不是你我便能掌控的了。”
虞暖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意思？”
“我从特总军局回来。”只这一句，虞暖已经彻底变了脸色。
叶玄宴也没再多解释，他知道以虞暖的聪慧一定已经想到了。
她来晚了...
果不其然，虞暖闭了闭眼，堪称瞬间变脸，这次连面上的恭敬也不再维持，扭头就往外走。
从阴沉如墨的脸色看，她是真的暴躁了。
偏偏这时叶玄宴唤她，“虞暖，倘若你安分些，我们不是不能保全你，保全南家。”
虞暖顿住脚步，忍着做了个深呼吸，漠然道，“当年叶伯父的选择害的妻子郁郁而终，儿子憎恨一心只想杀你，好歹是在我面前咽气的，我还记得，他叫戚闯，但叶伯父记得当初放弃他的时候，他几岁？多高？喜欢什么吗？”
虞暖转头看他，幽幽寒潭般的眸光好像能一下看透到他的内心。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便是！
叶玄宴当然没有替她遮掩的义务，这点她理解，可他不该，不该站在大义凛然的立场上教育她安分。
论立场，他代表的军方最没资格让她安分！
“所以，教我规矩之前，叶伯父不妨先到妻儿墓前大义凛然的告诉他们，您当年的选择，就一点没有错！”
“哦...错了，是前..妻儿。”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沙发上，叶景峰又一次骤然起身，充愣的视线随着虞暖移动，话到嘴边在瞥见虞暖阴沉的脸色时默默咽了回去。
好可怕...
不会把他爹嘎了吧...
‘大孝子’叶景峰想了想，狗狗祟祟的跟在虞暖身后，然后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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