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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能从愧疚和懊悔中回过神。
直到最后呵斥，他才恍然大悟像是想到了办法。
“敌对证人。”
‘把他转做敌对证人。”
“你都没有其他证人供词，怎么盘问他？”
方军的一席话，彻底掐灭了林水最后的幻想。
最后一个证人突然倒戈，法官又在不停的追问，重重压力之下，让林水近乎崩溃。
但崩溃的不仅只有林水，还有那个知三当三的女人曾洁。
她为了这个男人隐退生子。
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煎熬，法庭终于走完了所有程序。
陪审团6:1裁定，死者母亲曾洁的误杀罪成立！
听着当庭宣判罪名，曾洁的情绪并没有剧烈波动，因为她愧对女儿。
可当听到要将她用作典型，威慑性判处17年有期徒刑时，她便彻底慌了神。
“我没有杀我女儿！”
“我没有杀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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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啊，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没有做过啊！”
曾洁在崩溃之中被庭警带离法庭。
挫败和愧疚冲上心头，林水也伴随着曾洁的哀嚎声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赢定了，这次一定赢的！”
“证人证词都懒得写，整天就知道吹嘘自己有多厉害。”
法庭外方军毫不留情的嘲讽着林水。
“你知道他是无辜的。”
“垂头丧气有什么用。”
“你就算跳楼她也要蹲17年的监狱！”
作为出了名的毒舌，林水这次却没有反驳。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也让他收起了那颗高傲的心。
或许是钟家动用了关系，上诉申请也被驳回。
17年的刑期，像是压垮人心的一座大山。
曾洁麻木的将牙刷磨到尖锐如刀。
如果不是监警发现及时，她便会就这样了结自己的生命。
林水听闻消息，便赶来探视。
可无论他如何坚持，曾洁都拒绝见面。
在此之后，或许是为了为自己那颗羞愧之心赎罪。
烂醉的林水开始在街头主动找事，若不是警察朋友及时出现，他一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你们怕死啊？”林水还在言语嘲讽被他挑衅的人。
警察朋友却直接一拳砸向了他的脸。
林水被打的痛苦不已，却依然嘴硬无比。
“女生的力气都比你大！”
又是一拳。
鲜血顺着鼻腔喷涌而出。
林水的理智仿佛也随着鲜血的滴落，逐渐清醒。
朋友劝说他，放下这件事，毕竟他被打成猪头也无法弥补。
“我们虽然是朋友，可我也不可能每天晚上盯着你。”
“那就省省吧，谁要你管？”
林水眼神笔直的看向前方，又带着几分空洞。
“我刚刚出来做大律师的时候，我跟我自己说，我有实力，我不会捧臭脚的，但是呢？”
“白白浪费20年！”
“后来当法官，我又想，我不会捧臭脚的，结果10年没升职！”
“我走出来四处去找臭脚捧，终于让我捧了一次臭脚中的臭脚，结果被他摆我一道。”
“我东山复出的第1个案子，就害了一个无辜的，刚刚失去女儿的女人，坐十七年牢。”
“我装什么啊，我根本一直都想捧臭脚，只是不懂怎么捧的嘛，所以活该上当。”
“还有连累其他人...”
“我林水一辈子都看不起贱人，原来我自己才是个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