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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七夜本以为冰婵晶与凤九寒的叙旧不会太久，没曾想转眼便过了万年。
这漫长的等待，让他都不禁有些发怔。
“哪有叙旧要这么久？”吴七夜低声自语，目光投向那座宫殿，丝毫没有冰婵晶与凤九寒要出来的迹象。
恰在此时，庄粟烈从远处走来。
吴七夜看见他的瞬间，身形一闪便将其拦住。
他还未开口询问，庄粟烈已面露紧张，恭敬行礼：“见过七夜前辈。”
吴七夜抬手示意他起身，问道：“粟烈，你师尊与冰凤道友平日叙旧，一般会持续多久？”
庄粟烈一听这话，便知吴七夜已等得有些不耐烦，连忙解释：“七夜前辈有所不知，师尊与冰凤前辈相聚，不单是叙旧，还会一同论道。”
“若是时间短些，或许十万年便了，若是长起来，百万年、千万年也是有的。”
听到这话，吴七夜彻底傻眼了，难怪等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论道。
他眼中泛起一丝苦涩，本想轻叹一声，见庄粟烈在旁，又硬生生忍住了。
“前辈，要不我先为您安排一处修炼的地方？”庄粟烈小心翼翼询问道。
这万年来，他好几次瞥见吴七夜的身影在师尊的宫殿外徘徊，早有此想法，可吴七夜每次都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他寻不到其踪迹。
吴七夜摇了摇头，神情略显无奈：“不必了。”
话音刚落，他正想转身离开，身体才微微一动，便察觉到那宫殿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吴七夜眼中瞬间掠过一抹喜色，抬眼望去，只见冰婵晶与凤九寒的身影已出现在殿门口。
凤九寒微微撅着嘴，脸上带着明显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本想借着这次叙旧，让冰婵晶指点一二，看看能否突破瓶颈，没曾想才过了万年，冰婵晶就以吴七夜为由结束了论道，这让她心里老不爽了。
“行了，别摆着这副样子，下次定好好指点你，不助你突破绝不结束，如何？”冰婵晶对于凤九寒无奈笑着说道。
“一言为定！”
凤九寒的神情瞬间由阴转晴，当即爽快应道。
冰婵晶笑道：“自然。”
吴七夜走近殿门，听着二人对话，脸上泛起叹意：“我原以为你们只是叙旧，用不了多久，竟没想到是在论道，真是让我好等。”
凤九寒神情淡然，全然不觉得时间漫长：“七夜道友，对我等而言，时间本就不值一提，不过万年罢了，眨眨眼便过去了。”
吴七夜听了这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冰婵晶与凤九寒沉浸在闭关论道中，对时间的流逝自然无感，可他却是实打实等了万年，一天天看着时光流转，这份煎熬，远非平日可比。
“你说得对。”
吴七夜憋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更妥帖的话，只能吐出这四个字，语气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无奈。
凤九寒当即听出那敷衍的意味，且敷衍得毫不掩饰。
但念及对方是合道后期，她终究没说什么，只转头对庄粟烈吩咐道：“粟烈，去唤秋苏过来。”
“是！”
